王進鬥拉住了月英的袖子說:“月英啊,咱倆都好了這麼長時間了,我離了你不行啊!”
月英扭了扭頭說:“我今天來,就是和你說這個事的,原來我以為師哥死了,所以才找了你。既然我師哥還活著,我就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從今以後,咱倆就不能交往了。”
“那不行,”王進鬥有些著急了,“咱倆已經是事實上的夫妻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讓你走。”
月英掙脫開王進鬥的手說:“不行啊,我還是離不開師哥呀!咱倆還是散了吧——”
聽了他倆的話,潘小安的心裏就和插了一把刀子似地難受,原來月英早已和王進鬥生米煮成熟飯了,怨不得月英見了自己是那樣的態度啊,當時自己就覺得奇怪,那自己還賴在這裏幹什麼……有心想離開這個自己不應該來的地方,卻又實在是拉不動腿,月英畢竟是自己心中的希望,心中的一朵花啊,離開她,心中的另一種聲音又似乎在說,絕不可能。
這時候,王進鬥忍不住了,摟起了月英,就要來個霸王硬上弓,而這時候的月英,由於有了對潘小安的牽掛,死活不願意,兩個人就推搡起來。
如果月英情願,潘小安可能扭頭就走,可這時候月英是不願意,潘小安可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樣,怒吼起來,一下子衝了過來,渾身的力量聚集到拳頭上,一下子就把王進鬥打了一個趔趄,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王進鬥摔在地上不禁大吃一驚,怎麼這麼隱蔽的地方還有人啊,這個人是幹什麼的?於是大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大喊道:“你是什麼人,我們的事,你瞎摻乎什麼?”
不說這個還不要緊,一說這個,潘小安更急了,大罵道:“我是你爺爺,真瞎了你的狗眼!”說著,又是一拳打過去。
潘小安本是個武林高手,再加上又是怒發衝冠,這股子蠻力是誰也承受不了的,又把王進鬥一拳打倒在地。王進鬥這才大喊道:“你是不是月英過去的情人潘小安啊!”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潘小安大吼道。
月英一看,潘小安不知怎麼來了,兩個男人他是哪個也要幫,哪個也不敢幫,她大叫一聲:“不要打了,聽我說一句。”
不說這個還不要緊,一說這個,潘小安更受不了了,他根本就聽不進月英的話,大叫一聲,又撲到王進鬥身上,一頓暴打。王進鬥哪是潘小安的對手啊,隻能在地上被潘小安打得頭破血流。
到了這時,月英是想勸住潘小安,別再打了,可是勸了兩句勸不住,也就隻好哭了起來,一邊擦著滿臉的鼻涕、眼淚,一邊哭道:“我好命苦啊——我好命苦啊——”
見她哭得那麼傷心,潘小安又動了惻隱之心,爬了起來,胡拉胡拉身上的塵土,然後對月英說:“月英啊,從此咱倆的恩怨一筆勾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誰也不欠誰的。”
月英當然還是舍不得潘小安,對潘小安說道:“師哥呀,我有錯誤,你不能原諒我嗎?”
潘小安搖了搖頭說:“有些錯誤,是沒法原諒的。”然後毅然決然地扭頭而去。
背後傳來了月英大聲的哭聲,哭著哭著,聲音越哭越大,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剛才金七細青安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敢說話,這會兒悄悄地跟上了潘小安,小聲地對潘小安說:“這個不知貞操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你。”
潘小安這時候正一肚子的火氣無處撒,這時候可逮住細青了,大聲地吼道:“你滾——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女人統統的都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細青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頓罵,臉一紅,喊冤道:“你這個人,怎麼無緣無故地罵人啊,我好心好意地帶你來。你怎麼倒罵起我來了,真是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就是罵你,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你根本就不應該帶我到這個地方來?這個地方髒,肮髒,太肮髒了……”
潘小安罵了金七細青幾句,覺得心裏好受了一些,這才大踏步地向自己的營地走去。
情報隊對濟南展開了大規模的偵察活動,韓行本來不應該去,但是作為濟南人,仍然願意跟著去看看,日偽時期的濟南府到底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