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的伯父有私家醫院?那也不能讓雁鳴心動吧?他畢竟是在衛生局工作,將來大小是個領導。”阮程不屑地說道。
郭紫蘇心裏本來就對陳雁鳴小米急忙忙地要接手米伯的醫院,以致梁實跑來廣州吃了不少苦不滿,現在聽阮程將陳雁鳴說得那麼好,便很直接地說道:”你和他分開多年,也許不了解現在的他了。據我所知,小米的伯父本來打算今年去美國時才將醫院轉手他人的,可是他兩個人等不及,口口聲聲說要趁米伯在家的日子先熟悉一下,去年就匆匆地接手了。”見阮程默不做聲,郭紫蘇又說道:“其實他倆接手後也是請別人在管,各自都在原來的單位上班。”
阮程聽了,並沒有順著郭紫蘇的思緒去想,反而是抓住了其中一個話音,問道:“小米的伯父轉了醫院去美國?是移民嗎?”
郭紫蘇道:“移不移的我不知道,不過米伯的兒子已經移民了,在那邊發展的很好,所以要父母過去安度晚年,一家人團聚。”
“原來如此,雁鳴還沒有忘記我們去國外的約定。對,他是想依靠小米出國。”阮程用肯定的語氣很快說道。
郭紫蘇聽了此話,有些愕然,道:“他要出國,多的是路,幹嘛要依靠別人。我覺得他和小米是真感情。”
阮程道:“這你就不了解雁鳴了,我想,他肯定也和我一樣,覺得愛情經不起世俗的紛擾,所以不會認真愛了,找女友無非是權衡利弊,看怎麼對自己有益。”
陳雁鳴想的是出國?這說法讓郭紫蘇有些吃驚。
回到住處,她忍不住和梁實說了一下阮程的看法。梁實聽了,輕輕說道:“紫蘇,隨他們怎麼樣,我們自己過好我們的日子就行。”
“可是,我擔心如果有一天陳雁鳴在小米那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倆會不會分?那小米怎麼辦?”郭紫蘇道。
“隨他們怎麼辦,紫蘇,這些事真的不是你我能操心的。萬一他們分了,難道他們不會再找別的人?”
郭紫蘇沒有再說下去,從上次回家和小米的兩次見麵,她已經感覺到小米內心對她得到了梁實的寵愛很不滿。如果小米和陳雁鳴之間再出什麼問題,可能這種不滿會更加強烈。
郭紫蘇在心裏輕歎一聲,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是自己當初拋棄了的,都希望對方還能對自己死心塌地,仿佛世間隻有她才是有魅力的。如果看到哪個跟自己好過的男人對另外哪個女孩好,就心生嫉妒和不滿,總要想方設法弄出事來。
梁實看出了紫蘇心裏的憂慮和擔心,憐愛地將她攬進懷裏,說道:“紫蘇,別聽阮醫生瞎說。她不過就是在找一些陳雁鳴不愛小米的理由來為自己臉上貼金。你和小米、阮醫生都不是一路人,你和她們交往,要穩住自己的心,有定力。你有我,什麼也不用擔心。”
郭紫蘇怯怯地偎在梁實懷裏,說道:“梁實,我以前很勇敢、很堅強,特別是頂著所有人的反對帶著肉末末時,我覺得我無懼一切。可是這一年來,有你在身邊,我什麼也不想,也不操心,好象能力和勇氣也消退了。”
梁實輕輕地撫摸著她的一頭秀發,說道:“不會,你的能力和勇氣都積蓄在內裏,隻會越來越強的,現在不需要你展露,所以你感覺不到。”梁實拍了拍她的小香肩,道:“用心學習吧,都快考試了,這才是我們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