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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梁實不斷向前劃去,潭水越來越窄,也越來越淺,底下的泥沙漸漸堆高了,露出了水麵。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甩了甩頭上的水珠,上了岸。
眼前這狹長的穀底,因為有水流的滋潤,顯得非常肥沃,豔麗無比。綴滿在淺綠色的枝葉叢中的花朵,從紛亂的雜草中探出頭,它們粉嫩的笑臉比小孩子的嫩臉蛋還好看,綻放的花朵皎潔飽滿,光彩奪目,顯得那樣雍容華貴,嫵媚嬌麗。有的顫巍巍,飄飄然,芳香飄溢,恍若白衣仙女下凡。也有的有著兩片天藍色的花瓣舒展,兩根細細的花蕊高高地翹起,淡黃色的蕊頭微微晃動,像翩翩起舞的小蝴蝶。還有的綻開的花朵是黑色的,微微四散的花瓣如同黑色的絲絨,散發出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放眼一望,一簇簇鮮豔的花朵,聚集在葉片下,猶如無數隻蝴蝶,微微張開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動。忽有清風吹過,一陣陣花雨飄落下來,山野就像鋪上了一床彩色的錦被,溫馨而迷人,恨不能躺在上麵舒服地睡個好覺,或者盡情地打幾個翻滾,直叫花兒的軟香沾滿全身。
梁實不敢怠慢,他彎腰低頭,睜大眼睛在花叢中仔細搜尋,試圖發現骨大爺所說的紅枝綠葉、黃花白果的接長草。
他在花叢中奔跑跳躍,看到了黃花白果的,卻又不是紅枝綠葉;看到了紅枝綠葉的,卻又不是黃花白果的。也有的其他三項都符合,可就是有一項左看右看都不符。梁實一路上邊找邊走,不覺走進了狹穀深處,把水潭和那片花地都甩到了看不見的身後。
他一心顧著找藥,也沒時間停下來回頭一望。不覺間又走到了一陡峭的崖壁前,旁邊有一個碗口大的洞口。
洞裏有水汩汩地流出,水是熱的,剛出洞口時還冒著熱氣,到了洞外,遇冷凝結,就形成了淡淡的白霧。梁實想起平時在藝術品店看到的人工水池,用電造出這種雲霧的感覺。心想,人工的到底不能跟造化之手比,這白霧那麼輕柔,那麼妙曼,薄薄地在水麵上浮著,一點一點也慢慢消散,仿佛霧就是水,水就是霧。
到了此處,已無路可走。梁實仰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是走到了山的另一麵,爬上眼前這麵峭壁,就能回到來時的山路上去。
可是,那紅枝綠葉,黃花白果的接長草還是沒看到。梁實垂頭喪氣起來,四下觀望一番,隻見峭崖上零星地長著幾叢雜草,幾棵不知名的小灌木,一點花兒的影子都沒有。
沒辦法了,也許走反了方向。梁實轉身離去,準備返回往懸崖的另一方向再去找找。
“嗤-溜-!”隨著一個怪異的聲響傳來,梁實回頭一看,隻見一條碗口粗的烏金蛇從那流水的洞口前遊了過來,看來它是從那洞裏隨著水流出來的,它優雅地浮遊在水麵上,頭高高地昂起,尾巴輕輕地擺動,隨著水流向峽穀口的方向遊去。
梁實嚇得呆了呆,這麼大的蛇,他原來隻在電視裏見過。
見蛇漸漸地遊近了,他竟忘記了身上還有瑞士軍刀,可以一刀結果了這活物的性命。他不自覺地側身讓到一邊,全神貫注地看著蛇從他麵前遊了過去。
那蛇,仿佛對他視而不見,依然高昂著頭,筆直地向前遊著,直奔穀口而去。
咳咳!咳咳!峽穀裏響起了幾聲類似老頭咳嗽的聲音,梁實心中一凜,奇怪,這峽穀裏怎麼冒出了老頭的咳嗽聲?他抬眼飛速地掃視四周,就見一隻刺蝟象一顆大鬆球一樣從山崖上滾落下來,猶如敏捷的田鼠般衝進了花叢,與那烏金蛇展開了搏鬥。
刺蝟咳嗽著,將頭高高昂起,豎起全身的毛刺,眼睛死死地盯著烏金蛇。烏金蛇也不甘示弱,頭昂得更高,尾巴和身子時而盤起時而散開,與刺蝟針鋒相對。
突然,“桀!桀!桀!”,天空中傳來幾聲雄渾高亢的叫聲,穿過了雲霄,在峽穀裏激起一片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