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雖然是在笑著說話,可她話的內容卻讓段睿高興不起來。
“我剛剛想起一件事情,我老公前幾天跟我說,公司的資金最近有些緊張,估計有幾家公司的款子要壓一壓了,就是不知道這幾家公司裏麵有沒有段氏了。要不,我幫你問問我老公?”
安然也不等目瞪口呆的段睿回答,自顧自地拿出了手機。
“把電話給少爺,就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老公,你先別管什麼會議了。我回頭會給你個合理的解釋……嗯,就是問你一件事情,公司最近是不是資金緊張?……咳咳,必須緊張……嗯,有幾家公司的資金是不是要壓一壓?……咳咳,必須要壓……其中是不是包括段氏?……咳咳,必須包括……嗯,就這個事,既然你說沒辦法,那我隻能告訴段氏這個遺憾的消息了……”
通過安然的這個電話,就算傻子也能聽出來她是要故意整段家了。
段睿聽得既憤怒又悲哀,卻又毫無辦法。
“好啦,問過了,真的很抱歉了,段氏的款子我們隻能遲點再結算了,不過,等我們的資金寬裕了會第一時間把款子打給你們的。放心吧,以我們周家的信譽,這筆錢一分都少不了!”
段睿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別聽安然說得好聽,一分都不少,可這又有什麼用,等她打款的時候,恐怕段氏已經不姓段了,這筆款子打不打也跟他段家沒有一毛錢關係了!
如果剛才鄧秋煙是釜底抽薪的話,安然的話就是雪上加霜了,也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以預想,在臨安最大的兩個家族的聯手打擊下,段氏甚至都堅持不了一個星期資金鏈就要斷裂了,到時候,有的是聞到血腥味過來的豺狼,段氏將屍骨無存!
不過,說周家和何家聯手打擊段家有些給段家臉上貼金了,兩家中任何一家都可以輕鬆玩死段家。
而現在他們兩家不過是做了兩個不太影響自身運營的決定,段家就將麵臨萬劫不複了。
段睿真的要哭了,他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兩個豪門。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我到底哪裏得罪你們了!”
安然笑了笑,說道:“不,你別誤會,你跟你這位‘賢惠’的夫人,才沒有得罪我們,嗬嗬……你們隻是得罪了不該得罪,也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人!相信我,段家應該感激我們。要是讓那個人出手,嗬嗬……”
此時不但段睿傻了眼,姚錦更是懵逼了,從安然諷刺的話她聽得出來,真正得罪了兩家的人是她?
可是,這講不通啊,她一直對這兩位陪著小心,哪次不是未語先笑,跟伺候主子似的?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姚錦以為這是她們的托詞而已,隻是,當她忽然想起之前鄧秋煙提醒她的話後,她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會的,怎麼可能是她,她怎麼可能會讓周、何兩家如此巴結!全華夏能讓她們如此的家族屈指可數,她怎麼可能,就憑她?!
到了這個時候,姚錦依舊不敢相信是她得罪了任輕塵才導致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