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林凡在爆吼，他前方出現一元子，一元子大手伸出，覆蓋了九凰國都，一直大手千萬裏，要覆滅整個國都。
他看見，國都城牆上，舞傾城手提滴血的戰劍，在她身旁青鸞跌落在血泊之中，沒有絲毫聲息。
“林凡，這就是你違逆我的代價。”
一元子獰笑著，一掌拍落，整個九凰國都都不見了，隻有一角染血的衣袍飛揚。
“殺！”
林凡再次怒吼，向一元子殺絕而去。
畫麵再變，他看見太久沒見的父親，踏上未知的小路，通往不知名的前方，但被一隻混沌大手直接拍成齏粉與碎屑。
又看見一頭翼展萬丈的火凰，被萬人圍攻，泣血而亡，那是林樂瑤。
心在顫，魂在燒，林凡陷入無止境的恐懼中，種種他最是恐懼發生的事，全都在眼前發生。
他看見無劍被青衫獰笑著斬落了頭顱，看見駐守列國大陸的陳玄東，被青麟尋到，以霸拳將陳玄東震了個四分五裂，看見李廣悲嘯天地，抱必死之心殺向青麟，結果被青麟一腳直接踹死。
征戰。
征戰。
他像是一頭發瘋了的獅子，沒有準確的目標，每當恐懼的畫麵出現，他便去廝殺。
血，流了一地，虛弱下來，像是真的要沉淪其中了。
“林凡哥哥，和我一起走吧，這世間多孤寂，隻有死去，才是永恒。”雪千柔再次開口。
林凡持戟半蹲在地上，笑著：“你們知曉我最害怕的種種，但卻是不知道，我為他們不出現而付出了多少努力。”
“你們可以掌控我的思緒，但是我的神魂，又豈是能夠你們掌握的？”
林凡笑著，別的不說，樂瑤姐又豈會有那般下場？
也就是因為那頭泣血的火凰，他清醒了，心中的恐懼之意慢慢減少。
林樂瑤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強，他不知曉，但是能夠用規則境作為仆從，作為轎夫，傻子都知曉，定然是天地之間了不得的勢力，那等勢力，又豈會淪落到，林樂瑤一人苦戰天地？
“用我心中最是掛念的人來讓我悲嘯，你們成功了，但也讓我清醒，所以——散吧。”
哢擦！
本應無聲，但林凡竟然真的聽見了這等聲音，像是響徹在心中一般。
林凡笑了，恐懼過了。
林凡無力的坐在花叢之中，虛弱無比，從所謂有的虛弱，那些幻象是假，但是他征戰為真，流血當然也是真的。
心中驚駭，這七情煉心穀，真的太恐怖，隻是七情中的‘恐’便讓他差點著道，真不知曉，接下來的六種，又有多恐怖。
而六欲，又會讓他多難受。
“林凡。”
夢魘送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看著坐在花叢中擦拭血跡的林凡，眼中出現心疼。
林凡抬頭，先是一怔，隨後眼神寒冷了下來：“瑪德，這破山穀是找不到事做了吧？竟然連這傻妞都給演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