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今天也很帥氣,頭發修理之後更顯得精神了,有了愛情的滋潤後,消瘦的身材如吹氣似的膨脹,像個模特兒一樣能把剪裁考究的西裝服服帖帖地支撐起來。
親戚朋友們都陸陸續續地來到了洛河公園,綠色的草地上鋪著紅紅的地毯。淺綠色的氫氣球在風中搖晃,就像我們院落裏的小柳樹。
主持人核桃A甚至比新人還要激動興奮,“各位來賓準備就緒,香檳準備就緒,紅包準備就緒,新郎柳元、新娘闞曉今的婚禮馬上要在良辰吉日中舉行,請大家各就各位……”
好在他沒有像組織運動會時說“各就各位——預備——跑”。
同事們都來了,老杜、老李、小李姐、小健……連秦教授也踩著香港腳大踏步地趕來。胡菲菲拉著不好意思的賀駿馳,命令我扔捧花的時候一定要扔給她,下一個結婚的就是她。韓白露一家三口來的,他們的小寶寶是個很開愛的小公主,幾個月大,還推在嬰兒車裏。薊東歌今天也很帥氣,就好像新郎是他一樣,他威脅柳元說:“如果表現不好,闞曉今隨時都會被我搶回來,我隻是跟你輸在了起跑線上而已!”
柳元立刻揚了揚威武的拳頭,“搶我女人,沒那麼容易。”說完還緊緊地把我摟在懷裏。
這時候,我媽急急忙忙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曉今,你妹妹說做完蛋糕就立刻送過來,怎麼還沒見著人影?”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妹妹在哪?我一直都沒看見她。
柳元立刻邊脫西裝外套邊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還沒等我拖著拽地的婚紗追上,他已經開著車出去。這已經是第二次他這麼如趕去救火似的著急了,第一次是因為帶我去看生死未卜的妹妹,第二次是代替我去看妹妹。
我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嚴重,我拉住薊東歌,“你幫我給柴俊打電話,看他現在在哪?”
薊東歌很納悶,不過他還是拿出手機,給柴俊撥電話,一聲、兩聲、三聲……然後就是忙音。
我越來越著急了,不光是我,我的父母也如坐針氈。我也顧不得穿著婚紗,問薊東歌,有沒有開著摩托車,薊東歌也不多問,“過來,上車吧。”
所有的賓客都以為我不顧柳元和薊東歌私奔了,他帶著頭盔,加大油門發動機車,我穿著張揚的婚紗側身就坐。我們就像刮起的一陣風,直接開出了洛河公園。
“柴俊可能對我妹妹不利,我妹妹曾經殺了他哥哥。”我隻能這麼和薊東歌解釋,“細致的內容以後細說,先去我們的甜點店,說不定他趁著大家都不在妹妹身邊的機會下手。”
薊東歌加快了油門,“如果我看見他一定阻止他。”
我們穿越在阻塞的交通中,很多人都向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新娘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都會以為這是搶親吧。
就在我們快到“今薇悟語”的時候,那裏已經道路阻塞,幾個交警在疏通人流車輛,兩輛車相撞,司機嚴重受傷在送往去醫院的路上,其中有一輛車的車頭已經扭曲地不成樣子,上麵原本粘著的那一大簇桃心形的鮮花被擠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