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想些什麼?”身後是男子的一聲魅惑的低笑,元辭卿默默翻了個白眼,旋即做出一副十分諂媚的臉色轉身對著男子道:“容公子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一回身,卻見容晏著一襲紫色錦袍甚是華貴,頭上的發飾也不似初見那般隨意用玉簪挽上,金冠為箍束住如雲墨發,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許多。上次若說是翩翩如玉,這次便是器宇軒昂。
不過有違畫風的是,容晏那賤人隨即誤解元辭卿的話道:“你的意思莫不是在想我?”
元辭卿藏在流雲廣袖下的手比了個中指:這若不是長了一張男神的臉,說不定元辭卿對他那僅剩的一丟丟好感都要消磨殆盡。想不到這家夥平時看起來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地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自戀狂。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大多自負……不知道男神平時是否也如此悶騷?
“公子今日來定是有吩咐於我吧?”看你嘚瑟那小樣,鐵定那黑肚子裏又有什麼鬼主意了!看起來還是誌在必得的樣子……
容晏也直接開門見山:“你獻藝那一日,必須選定一個人作為****恩客,我們會安排好一切,你隻管照著原計劃去做便是。”今日他倒是沒有帶上自己那把名貴的扇子了,麵色行色匆匆:“至於你的花名,我幫你取吧……”
元辭卿心中驀地一緊,仿佛是被人抽幹了力氣一般的無可奈何:“臥槽!真要如此?”容晏鐵青著俊顏假裝沒聽到第一句話,旋即喝了一口涼的茶水:“你是如此在意這個花名,那我可得慎重一些了。”
您一定要慎重一些啊!千萬別是勞什子如花翠花之流……
“不如叫梨棠如何?”元辭卿心中哀慟不已:為毛劇情套路裏的花魁們都叫啥子花的名字,或者更難聽的……能不能取一個有意境的!好歹老娘是上過大學的!
元辭卿道:“梨棠此名甚好,隻不過我用著怕是會毀了意境。”容晏若有所悟的點頭:“確實如此,看來你的花名得接地氣一些。”
……可以說是一到晴天霹靂閃過心間嗎?
望著元辭卿吃了翔一般的表情,容晏才稍稍滿足了些:“以上隻不過是戲言,花名不過隻是一個代號,你不可能永遠會用這個身份。”
這說的還像是人話!元辭卿鄭重點頭:“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隻不過……”先是狗腿一番,再說明緣由再好不過。
“嗯?”容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窘迫的臉色饒有興味。
元辭卿訕訕,旋即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一連串的逼問:“我要找的那個恩客,到底是誰?長相如何?家財幾許?可有婚配?關鍵是能不能活過我獻藝那天之後?”
饒是容晏再想裝作霸道總裁式的邪魅狂狷,此時對於元辭卿一係列無厘頭的問題也產生了抗拒感:“你……哪裏來這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