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隻是誤會而已,再說人人都需要一張麵具,我隻是沒有準備將它立刻戴起來。”首先,你必須要在誤會發生之後立刻闡明自己的理由。元辭卿從前對此不然,現在卻是必須要活學活用:“再說了,主子在辭卿麵前的自己,也未必是真正的你!”話一出口,元辭卿頓覺失言:自己說話好像失了偏頗,感覺像是在指責這個臉部抄襲者——也便是自個兒上司,還是頂頭的!
抄襲容貌的男子似乎是對她的這句話十分感興趣,方才眼裏的那股子殺氣也差不多消散了:“說的不錯!隻不過人心難測,你雖說的出這句話,但卻不能窺視人心。”元辭卿無語: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傳說中那種殺伐果決的主上?敢情是專門跑來跟她聊哲學的?
元辭卿輕咳一聲:“簡單一點說,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是何身份……哦不,你好像應該是蓴娘口中的那個主上是不是?”
“唔,還算是聰明。我姓容,你稱公子便好。”不過,這貌似太過言簡意賅了吧?說來說去,還是元辭卿僭越了!她猛地一拍腦袋,幸虧這位性格還算是好講話的。要是換做他人,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於是乎,元辭卿突然又十分猥瑣的想到了千年不改的永恒定理——討好上司。
眼一閉心一橫,元辭卿忍住要吐的感覺,裝作嬌嗲的口氣:“哎喲原來是容公子啊,恕奴家衣衫不整……啊呸,衣冠不整就來見您了,剛才又是因為一點點小誤會讓您老人家生氣了,實在對不起了。奴家日後一定會好好補償您的!”不過,這一連串的好話說了出去,會不會有一點點歧義呢?
“怎麼個補償?”容公子被她的這番諂媚之言給逗樂了,微抿的唇角上揚。雖說沒有酒窩,但元辭卿卻因為這個跟男神一模一樣的笑容看得心醉……想當年元辭卿每每買回自家男神的寫真,晚上都忍不住擼……啊呸,是臆想一番。今天又遇上一個抄襲者,本來想去檢舉他的,可是這張臉畢竟是容玨的啊,元辭卿貌似下不去手……
跳出那番回憶,元辭卿皺了皺眉:這家夥明顯是對剛才那番話有了另一番猥瑣之意,若是順水推舟……自己一定沒有好日子過;若是引導去另一個方向嘛,興許還有可能會有另一番天地!
“啊哈,我的廚藝不錯,你跟我說你喜歡吃什麼,我下次給你做啊!”她又覺得不夠:“保證你吃到的絕對和一般的糕點不一樣!”這話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哪裏想到,這番小小的條件。這位從不按套路出牌的主上居然十分爽利的同意了:“那也不錯,隻不過別是誇大其詞。”說罷在房裏尋了張沉香木凳坐了下來,元辭卿心裏默默想:這家夥確實好教養,果然站有風騷像,坐有悶***不愧稱之為一聲“公子”。
不知是不是今日陽光有些大,此時明明已是夕陽西下:昏黃的陽光卻依然很刺眼,一道金光正好灑在那張容公子坐的沉香木凳上,照在他皎白的衣袍的一角……等等,他的腰間似乎還別了一塊玉佩——容她仔細看看……哦,那上麵借著暉光來看似乎有一個“容晏”的字飾,原來這個臭屁的家夥叫做容晏,好一個風騷千古的名字……
元辭卿探究的目光並沒有教容晏看去,他似乎坐在沉香木凳上坐得並不舒坦,身板微微弓起,眉頭緊皺雙目緊閉。貌似……貌似睡著了?元辭卿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奔馳而過:她站在這裏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吧?這家夥要睡回自己房裏睡,為毛要睡在這裏?
她不解的默默後腦勺,心裏想著這到底如何是好。那廂又覺得主上睡在一張咯著人生疼的木凳上一定會責怪於她照顧不力,自己照樣木有好果子吃。腦回路轉了半天,還是決定當一回無名好人!
元辭卿準備把他扶到自個兒床上去睡一覺,雖然這會讓外人覺得十分曖昧……
她準備扶起他。
關鍵是,容晏雖說看上去精壯不比一般習武的雄壯之人,但是體重還是杠杠的讓她無力招架。於是乎,元辭卿放棄了這個雷鋒式的想法。
不如,叫醒他?
算了,還是讓這家夥保持一個姿勢睡一覺吧。等到他覺得身體酸軟的時候說不定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