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有個師兄,比自己早兩年入門。就是之前提到的六寶大伯,與爺爺家臨街。老爸是入了門之後才知道的,可見才藝一般都是不外漏的。他們家條件比較好,老爸剛入門的時候,經常是六寶大伯買點點心什麼的,老爸給胡爺爺帶過去。有次,哥哥想吃餅幹,家裏買不起,還是去他家串門,才吃到了餅幹。
六寶大娘有次不舒服,大伯治不了,便請老爸過去看看。老爸去過一次後能好上一段時間,來回跑了幾趟之後,老爸忖思:這樣不是辦法,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再去的時候,老爸是有點怒氣的,來回幾次都沒有看好,出手也不客氣了。
老爸距離六寶大娘兩米遠,雙手離她半米的距離,從頭至腳一瞬而下;隻聽“咚”的一聲,大娘便跪在了地上。老爸也感到意外,透過仙鏡,隻見一道光影從大娘身上飛出,直竄東南。東海邊上,一個老頭,拿著拐杖,指著老爸破口大罵。
“我跟你無冤無仇,下手這麼狠!”老頭怒氣衝天,不停的舞著拐棍,朝著老爸叫囂。老爸再用神手妙法的時候已經抓不到他了;看來神手妙法雖好用,也有距離限製,該是萬米之距吧。也仍有辦法,隻是老爸並未深究。後來,老爸知道,此老頭是奉旨行事,就是來鬧他們家的。沒想到奉旨辦差卻差點喪了性命,怪不得他會如此惱怒老爸。老爸直接下了重手,打了個冷不防;此為合法。
興許是六寶大伯犯了什麼錯誤吧,才有此災。誰知,沒過多久,他做的事情更不可思議。
村子有好多在道的,這個大伯也不知道怎麼就聽信了別人,總是是覺得別人的比自己的好,便想跟著別人學。有一日,老爸看到六寶大伯家的人義都不見了蹤影,很是奇怪。於是專門跑到他家,一探究竟。老爸的這個師兄還是一直在說別人的怎麼怎麼好,不聽老爸的勸。他身邊的人隻剩下了兩三個,穿著打扮也變了樣兒,很是一般。看來已經跟著同村的另一戶人家學道了,自己這邊的全然不顧了。
老爸掛鏡來看,在他家裏麵,很像地下室的樣子,有幾個大鐵籠子。六寶大伯的一千五百名人義全被關了進去。老爸讓身邊的人將他們放了出來,這些人義已經被關押了半年之久,狼狽不堪。中軍出來便向老爸哭訴:“保了他這麼多年,保出罪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人義們被關了這麼久,跟犯人似的憔悴,異常委屈,都流淚不止。老爸十分惱怒,但也沒有露出聲色,令這些人義先回請府報到。一道旨意,收了六寶大伯的所有兵馬。六寶大伯身邊的三個人,站在老爸帶來的人義之間,一動不敢動。
原來,六寶大伯聽別人瞎侃,便覺得自己的東西不如人;來回接觸幾次,便開始跟著那人學了。那人雖隻派了兩三人,但也屬正門,攜聖旨便把六寶大爺這邊的人義給辦了。何況是六寶大伯他自願的,將自己身邊的人義就地圈禁。真是扔了西瓜,撿芝麻;不當宰相,要做村官啊。再看那人自己身邊的人員配置,不過三五十人,而且衣著拙劣,行為邋遢;雖屬正門,身份與地位與六寶大伯原先身邊的人義都相差甚遠。大家同在一村,那人也屬正門,老爸便沒有理會他,索性就讓六寶大伯這麼跟著他吧。
村子雖小,環境複雜。還有一戶人家也是老爸的師兄,隻是一開始就不入門道,一直不成氣候;後來更是德行有異,雖有子嗣,卻無人照料,每日推著個自行車修鞋於村裏十字,半瘸半拐,孤寡至今。六寶大伯當初勤於修道,為人和善,現在卻走了旁路。本是一個村,又都是本家,老爸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隻能看自己的修為了。後來,據說他們功課都丟了;一個更是用這方麵的一些方法去賺錢,德行有失,終難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