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爺爺在院子裏站著,突然暈厥,趕忙送到了醫院;做了各種檢查後,沒有任何問題,可就是昏迷不醒。那時小叔剛去當兵,不在家裏;老爸讓大叔、三叔在醫院裏看著爺爺。自己回到家裏後,上了三炷香。
老爸回到屋裏躺下便睡著了。說是睡覺,其實已經暗用法語,護住自己真身;請聖帝真君將自己一道魂魄提出,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老爸帶上飛兵戰將,駕雲而出。之前得到上麵提示,爺爺一道魂魄被挾持,老爸不敢怠慢,趕緊追了出去。遠遠望去,五菱上空有兩個士兵模樣的人,正駕著爺爺向東逃竄;看見後麵有追兵,又折道向南而去。老爸帶兵緊追不舍,那兩人帶著爺爺跑至魯堡上空之時,老爸在後麵,揚起尚方寶劍,向空中劈去;隻見一道劍氣順勢而下,那兩人見勢,慌忙丟下爺爺扭頭逃離。老爸飛上前去接住爺爺,送還肉體。
醒來後,淩晨1:07,後問叔叔說,正是這個時間,爺爺蘇醒。
老爸之前用過一次這個法子,是爺爺稍微年輕的時候,遠沒有這一次嚴重。那個時候老爸身邊的人還拿手槍;老爸說,是拿手槍的都是近幾十年死去的人。身邊的人義雖都是一千五百人,卻有差別,顯然沒有現在的厲害。老爸當時提一道魂魄出來,手持雙槍,攻打歭山。隻見一顆炮彈打了過來,老爸被塵土埋沒,隻留一隻手在外麵。身邊幾個人,正打著不見了老爸,相互問道:“頭了?怎麼不見了?”有一個兵看見了老爸的手,幾個人才把老爸從土堆裏拽了出來。老爸回憶的時候雖然很平靜,卻難掩心悸,他說:“那次,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我一直不知道這個法子叫什麼名字,隻知道至今老爸隻用過兩次,兩次都是為了爺爺。老爸說這招雖是厲害,也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用;想來也算是絕招之一吧。
爺爺同在道門,身邊也有一千五百人馬。一般邪祟根本近不了身,為何這次這麼嚴重。幾經周折,老爸才知道原委。我五歲的時候,有次和大嬸去爺爺家,路過小學門口,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正玩火,將車輪胎點著後,在那甩著玩。不巧有一個碎星子飛到了我臉上,疼的我哇哇大哭。奶奶知道後很生氣,整日對著人家門口大罵。說來也是,如此乖巧的孩子被灼傷了,氣都不打一出來。事情本來要慢慢平息了,誰知那人家有親戚是門內人,明著不吭聲,暗地裏卻伺機報複。瞅著個不防備,用提魂之法,將爺爺的一道魂魄提了出來。
老爸這才開始關心周圍的環境——場麵宏大。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村子也是百花爭豔,有的人家敬的貓,有供奉莽精的等等;我長大後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很好奇,問是不是就咱們家是正門正派啊。當然也有正門正派,有些人家三五個人,幾十個的也有,五花八門,穿著各式各樣,眼花繚亂。老爸說:“就好像有的是八路軍,有的是縣大隊,區小隊一樣,不能說人家不是正門正派。”也有和我們家穿著打扮差不多的,一個是老爸的師兄家,和爺爺家臨街,也算本家,我叫他六寶大伯。另一個是爺爺的師兄家,姓茹,按家裏的輩分來講我也應該稱為大伯,身邊的人穿著打扮自然跟爺爺身邊的不差上下。
我仍不甘心,又繼續問:“那是不是屬我們家位置高,厲害呢?”“也不是,還有倆家,比如你爺爺的師兄家……”老爸又岔開話:“也不能單從這方麵來講誰厲害不厲害,關鍵得修德,比如你爺爺……”
有時想想真是可怕,正如路上見一個陌生人一樣,指不定他有什麼通天的本事呢。很不可理解的問老爸:“這麼小的一個村子就這麼多會這個的,這樣全國看來,豈不是遍地都是?”這是我大了以後問的,老爸這樣回我:“也不是,有些地方成片的都是,有些地方成片成片的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