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相宜這下倒是將他的話悉數聽進了耳朵裏。
“不是，我是說我在其他地方見過他。”吳相宜說。
賀以盛被她的話驚到，他原本想讓吳相宜看的不是這個，沒想到吳相宜還有新的驚喜給他，這可真是天助也。
“相宜，你還在其他什麼地方見過他？”賀以盛語氣輕微急促，臉上的喜悅也絲毫不加掩飾地溢了出來。
“在墓地，新城墓地。”吳相宜不知道她自己為什麼會對賀以盛如實相告，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值得她信任。
“墓地？”賀以盛方才臉上的喜悅表情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滿滿的疑問和不解。
他知道吳相宜的父母正是安置在新城墓地。
而自從看過這段監控錄像後，他也差人去查過錄像中人的家庭背景和社會背景，他絕對不可能有相識的人在新城公墓。
“當時他行色匆匆和我撞了個正著，起初一個勁兒地道歉，後來又突然見鬼似的驚慌失措起來，我一直不知道他當時是不是精神失常將我的臉看成了鬼臉。”吳相宜又說。
回憶起當天的情形其實她心裏一直都覺得疑惑不解，隻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各種事情的接踵而至她便將疑惑給拋到了腦後，直到今天才又想起。
聽完吳相宜這一番話，賀以盛心中像是有了一些考量似的。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慢慢說道：“是了，他那天可能真的撞到鬼了吧。”
吳相宜打了一個寒顫，“我可以發誓，當時除了我和他真的再沒有其他多餘的人了。”停一停她又說：“秦宇也是在很遠的車裏等我的。”
薄唇一勾，賀以盛頗為神秘地說：“那你就是他當時看到的女鬼。”
吳相宜鎮住不說話，莫不是她那天當真在墓地裏帶出了神秘不幹不淨的東西附在了她身上？怪不得那人嚇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呢。
突然想到了什麼，賀以盛多一個心眼問道：“你說秦宇……他那天也跟你在一起？”
“嗯。”吳相宜點點頭，又補充說道：“不過他一直在車裏等著。”
賀以盛“哦”一聲算是回應，仰著頭腦袋裏開始思考他心裏堆積成山的問題。
沒有人再說話，周圍靜得出氣，連空氣地開始害怕流動。
“喂喂喂，祖宗們，這監控錄像還看不看啊？”“電燈泡”開始試圖打破沉寂，然後事實證明他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人回應他。
吳相宜看著賀以盛，仿佛在等他做出什麼重大得結論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賀以盛才問出一句“你們是怎麼撞上的？那人是從什麼方向撞上你的？”
吳相宜顯然明白他要問的意思，想也不想便回答他道：“我那個時候剛剛從墓地出來，他是要進墓地。”
“我記得進新城墓地隻有一個出入口啊。”賀以盛依然仰頭看著天花板，嘴裏像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