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之下,吳相宜又一次做了賀以盛的“俘虜”。

總統套房內,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在外,整個房間透不進一絲光亮,隻隱隱兩股粗重不一的喘息聲在空空蕩蕩地交織著。

“相宜,顧林深那個人真的不是什麼善茬,你沒事少跟他接觸。”餘溫過後,賀以盛開始翻出賬單來一一清算。

吳相宜已經徹底心如死灰,她覺得自己像是心甘情願被強了似的,心中的絕望和矛盾幾乎將她整個兒淹沒掉。

賀以盛看著一絲不掛的吳相宜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裏,心底某個位置被針紮了一下。

他輕輕拭去吳相宜眼角那一滴清淚,說話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回變成現在這樣,但無論如何請你相信,我至始至終沒有想過要害你,要對你不利,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就連你今天配別人出來遊樂場玩也是為我好嗎?上次跟別人出去度假也一定是為我好吧?”吳相宜在心裏無聲地質問他。

可是,那些質問又有什麼意義呢?賀以盛和顧林深之間她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要為這沒有意義的問題而勞心費神呢?

“賀總,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吳相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天花般,嘴裏喃喃道。

她的聲音小得賀以盛壓根兒沒聽清她的話,以至於他又問一遍道:“什麼?相宜你剛說什麼?”

“我說求你放過我,不要再這樣,不能再這樣下去。”吳相宜終究還是忍不住內心的複雜情緒激動地掩麵痛哭起來。

她明明已經做出了選擇,可為什麼她現在卻躺在賀以盛的床上?這究竟是為什麼?

像個孩子一般,吳相宜一掉眼淚,賀以盛便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句話說錯了惹得吳相宜傷心落淚,心跟著痛得幾乎要窒息。

“相宜你別哭,千萬別哭,告訴我要怎麼做,你告訴我怎樣做,隻要你不哭,我怎樣都行。”賀以盛手忙腳亂地胡亂在吳相宜臉上抹著眼淚。

可那眼淚卻像是泉眼似的,越抹越多,越抹越一發不可收拾。

“讓我走,你讓我走,放我走。”吳相宜扯著嗓子咆哮。

“好好好,放你走,聽你地,我都聽你的,但是相宜你先別哭了好不好?”

說哭就哭說笑就笑那是演員,並不是吳相宜,賀以盛的安慰並不能讓吳相宜心裏好受一些,反而還起了反作用似的讓吳相宜徹底停不下來。

吳相宜以前是不哭的,到了此時賀以盛才想起些什麼。

吳相宜以前就算是牙齒被打碎了也隻會咬緊牙關往肚裏咽,吭都不會吭一聲的。

是什麼?是什麼讓她如今變得如此這般脆弱。

還有她在遊樂場對顧林深體貼入微的樣子,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啊,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是因為顧林深的到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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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打電話給顧林深時,電話裏語音提示他說“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經過一個晚上廢寢忘食的排查,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查出了劉明全多年來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