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賀以盛麵色微慍,拔高嗓音道:“您到底想說什麼?”
“你那幾個叔叔伯伯還有你爸爸的朋友些,年年紀和我們相仿,一個二個都早早地抱上孫子了,就想問問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也有那個福氣提前享受天倫之樂。”
心中實在不賴煩,賀以盛語氣敷衍道:“媽,您那麼有福氣,孫子會有的,天倫之樂也會有的,都會有的。”
張豔不悅,“你每次都是這句話敷衍了事,到現在連個合適的結婚對象都沒找到,你讓我指望何年何月能抱上孫子?”
這樣的糾纏毫無意義且永無止盡,賀以盛深知多說無益,於是起身準備走人,“媽,我吃飽了,您慢慢吃。”
“你給我站住!”張豔突然一聲喝,“你對我給你安排的幾家千金不聞不問,是不是最近和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了?”
不三不四的女人?賀以盛眉頭一皺,心中自然而然將吳相宜帶入了情境之中。
見賀以盛一言不發,張豔又咄咄逼人地尋根問底,“果然是在外麵被狐狸精給纏住了,說!是誰?是不是金立集團姓吳的那個?”
聞言,賀以盛像看陌生人、看敵人一般看著張豔,眼裏滿滿都是警惕。
“媽?您調查我?”他不可置信問道。
張豔頓時神色變得不自然,“我、我調查你怎麼了?我是你媽!”稍微頓了頓,她有說:“再說了,不調查你,不調查你我如何知道你在外麵被狐狸精纏上了?”
“您知不知道您這是在幹涉我的私人生活?你、你……”賀以盛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母親竟然不可理喻到這種地步,一時覺得無言以對。
自知理虧,此時張豔立馬轉移話題,“總之,不準你再和那女人來往,我賀家將來的兒媳婦也絕不可能姓吳!”
“為什麼?”賀以盛未經思考,脫口而出。
“為什麼?”張豔一聲冷哼,“嗬,因為她不配,她不配跟我兒子在一起,不配進我賀家!”
“既然您如此不喜歡她,那當初為什麼還要不顧及我的感受和反對強行和吳家聯姻?
您不覺得你前後行為不一,很是矛盾嗎?”
張豔不以為然地冷笑,“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能相提並論嗎?當初不過是看上她吳家的財力而已,現在呢?現在她吳家都破敗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是什麼能入我眼的?”
賀以盛黯然不語,他心裏明知道當初的聯姻是商業聯姻,可他為什麼還要問些多餘的問題呢?
這時,張豔態度開始軟了下來,她走近賀以盛身邊,說:“兒子,不是媽媽要狠心幹涉你,實在是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裏,結婚一定要門當戶對,要找對家族企業有幫助的女能人。”
“媽,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我不希望也不會讓自己成為商業聯姻的犧牲品,希望您理解、尊重我!”賀以盛語氣平平,卻依然不妨礙他堅決態度的體現。
見狀,張豔麵色裏頓時恢複到先前那般怒氣衝天,她認為兒子之所以如此不肯妥協,完全是因為吳相宜的狐媚子手段勾住了他的魂。
遂開口咆哮辱罵道:“那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竟然讓你如此神魂顛倒?她不過是一隻沒有背景沒有人脈的爛花瓶而已……”
至此,一頓吳相宜並不在場,而她的名字卻貫穿始末的午餐,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