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麼?”坐在賀以盛旁邊一直沉默的劉瀟向對方幾人質問道。

原本看似還有點兒血性的幾個大男人瞬間像是被一道無形卻強烈的氣勢壓倒了似的,一時間竟然不敢吱聲,紛紛低頭縮到一邊,儼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

這時,被賀以盛一拳打懵了的白京才緩過神兒來,神色一擰,幾乎咆哮出聲:“我說賀以盛,你他媽的神經病啊?”說著話,他立刻掙紮著將身子支起。

本就隻有一隻手,再加之先前下身被賀以盛重創,此刻動作滑稽至極。

邊起身,他嘴裏卻依舊停不了罵罵咧咧“你他媽的究竟是抽的什麼風?這人你也打了,罪我也賠了,你他媽的還要怎樣?”

賀以盛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可是這人你他媽也動了!”隨後拎起空著的手便又是一拳。

再次倒地,新舊疼痛的交織使得白金半天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警告你,吳相宜是我賀以盛的女人,你再敢動她試試?”一腳踩在白京的胸脯上,賀以盛手指著他的鼻梁,咬牙切齒地說道。

嗬嗬,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白京冷笑兩聲,“我說賀以盛,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那麼心狠手辣害得人家家破人亡,還親手將人家送進監獄去受苦受難的啊?”

賀以盛眸色一沉,目光審視地朝他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神情一轉,白京厲聲道:“他媽的是你,是你賀以盛親手將自己女人送進監獄的。”見賀以盛臉上的神情變化,白京冷笑,“嗬,請問賀總,您這會兒又護著人家,究竟是幾個意思?

白京用手撇開賀以盛踏在他胸前的腳,慢慢又支起身子,站了起來。

“我說賀總,您說,您這種前後不一地行為跟婊子立牌坊有什麼區別啊?”說完,又免不了一陣嗤笑。

一股強大的力量,白京被人扼住喉嚨,摁在牆上。

隨著賀以盛手不斷向上抬高,白京雙腳慢慢離地……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白京手下幾個膽小怕事的小嘍羅見情況不妙,頓時蠢蠢欲動起來,似乎想要向前解救。

然而,當即便被劉瀟的一個眼神又殺回原地縮成一團。

“你說是我送她進監獄,有什麼證據?”賀以盛聲音冷冽中明顯透著怒氣。

“咳、咳咳,有人、有人有、有錄音。”被勒得實在難受,白京說話斷斷續續。說話間,騰空的雙腳不安分地胡亂瞪著。

聽出事情的嚴重性,賀以盛不由自主地手一鬆,這才又給了白京和空氣親密接觸的機會。

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片刻之餘,他又開口追問:“說清楚,什麼錄音?”

得到解救的白京壓根兒沒聽見他的話似的,自顧自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還順手將領帶解下隨手扔在一邊。

耐心受到極度挑戰,賀以盛一聲喝下,“說!”

白京明顯被嚇到,他身子驀地一顫,隨即卻又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