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一聽,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也是因為開了青銅棺槨,結果到現在都還在家中躺著,死活難分;現在聽到劉三這樣說,淚水在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哭什麼!”陳良紹訓斥道:“把你養得蠱蟲往他鼻孔裏放進去,冰蟲能吸走炎熱,他的眼睛還有救。”
石蘭聞言,趕緊脫掉鞋子,爬到床上盤坐了在劉三身邊,雙目微微閉起,準備把冰蟲放進劉三身體裏。
劉三咧嘴笑了:“老陳,你不是不相信有法術的嗎?”
陳良紹哼道:“蠱術本來就是治病救人的,就如同良醫可以救人,同樣可以殺人於無形。”
劉三正想要說話,一根帶著些女兒家香氣的手指頭便落在了他嘴唇上,他也不好有什麼冒犯的動作,便閉口不言。
須臾時間過後,劉三隻感覺這一根手指頭變得異常冰涼,然後……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透明東西順著他的鼻孔鑽進了身體裏邊。
隻是一瞬間,整個腫脹的腦袋,灼痛的眼睛就緩解了不少。
待的拿一根手指離開劉三的上嘴唇,劉三這才道:“這就是……冰蟲嗎?”
陳良紹揮手止住了正要說話的石蘭,轉身從床邊上取出一塊幹淨的手帕遞給了她,示意她去洗洗臉,一個大姑娘哭成那樣子,真是夠丟臉的。
“嗯,那就是冰蟲。”陳良紹惡趣道。
“以前就聽說過南疆蠱術神奇無比,隻是不知道這冰蟲是什麼東西?還能隨身攜帶在身上嗎?”雙目的灼痛越發減輕了不少,劉三話也多了起來。
“其實啊,這冰蟲從外表上來看,和茅坑裏的臭蛆沒有什麼兩樣,剛剛就順著你的鼻孔往裏邊跑進去十多隻……”
“嘔——”陳良紹的話還沒有說完,劉三就已經幹嘔了起來。
“師哥,你還作弄劉大哥,他的傷勢……”
劉三一聽石蘭的話,頓時就嚷了起來:“沒天理啊,陳良紹我把你當兄弟,你卻如此做弄我,沒天理啊!”
石蘭和陳良紹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別比比,我現在要用針灸刺開你的穴位,將吸飽了火氣的冰蟲放出來,銀針刺過的穴位都會奇癢難耐,你千萬不可用手抓,一旦你用手抓,冰蟲就會被捏抓爆在穴位上,到時候火氣又會重新回到你身體裏邊,對你的眼睛形成二次燒傷。”
陳良紹說到這裏,語氣難得的嚴肅起來:“我可不是嚇唬你,石蘭取繩子過來,把他的手捆到後背上,我扶他坐起來。”
劉三仰著麵:“沒必要,我忍得住,你隻管下針。”
“劉大哥,那吸飽了火焰之氣的冰蟲從穴位中鑽出來的痛感人人都難以忍受,你還是聽我師哥的,把手捆起來吧。”
陳良紹認真道:“不僅要把手捆起來,還要用一塊布把嘴堵起來,以免等會疼起來的時候,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畢竟他現在可是劉神仙,這個臉他實在是丟不起。”
劉三被陳良紹這一番話“捅殺”的體無完膚,隻能喘息道:“姓陳的,你要敢用臭襪子堵我嘴,我和你沒完。”
正拿著一塊幹淨紗布的陳良紹一聽,立刻看了一眼丟在角落的臭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