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鴻明隻相信朱昆讚沒起過心思,因為真元帝一直在,隻要朱昆讚有那心思,真元帝分分鍾能讓他騰出位置來。
心不在焉的聽著朱培楠的辯解,眼神朝朱昆讚和真元帝那邊望過去,朱鴻明不得不考慮真元帝的態度,他始終對他父皇畏懼如虎。
要是他卸了朱培楠的職務,父皇會不會對他……。
隻是現在的情況,無論如何他總不能當事情沒有發生吧?
朱培楠見自己發毒誓皇兄也不理他,咬牙拔出寶劍往自個脖子上一抹,他辦了件蠢事,輸了性命也是他活該,可他的左府西南衛的兄弟們是無辜的,自己不能連累他們。
到下決心死,朱培楠是後悔的。
他是豬油蒙了心肝了,想報複報複鐵小十的一句戲言,居然能搞成現在這局麵,就是他死了,鐵家真能放過他的那些嫡係?
得罪誰不好,去得罪鐵家的寶貝疙瘩。
多蠢呀!與鐵小十一比,他就是一坨爛泥,鐵小十還沒出手,他就被維護她的人踩的稀巴爛,被逼著跪求發毒誓不成,隻能給自己一刀,用死來最後一搏。
“咚。”
跟著朱培楠征戰多年,縱橫熱帶叢林、山川,鑲嵌滿藍寶綠石的彎月大刀被一粒葡萄擊下,掉到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朱培楠沒多想,撿起刀就繼續剛才未完成的抹脖子大業。
“叮。”
一隻修長纖細的手,一記上鉤拳,揍在朱培楠的下巴上,把他整個人打的仰翻倒地,彎月大刀擊中那隻手的手腕,與手腕上的金屬護腕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坐在最前麵的鎮北王朱啟明反應過來,趕緊奔過來,壓住朱培楠,與朱培楠一起,不可思議的望向救下他的人。
朱昆讚也收回袖子裏的珠子,疑惑的盯著那人看。雖然他也覺得朱培楠求娶鐵小十為側妃是瘋了,但是他也不會看著自個兄弟就這麼窩囊的被逼死。
鐵小十揉揉手腕,有些心累的望向因為她救下朱培楠而生氣,起身往紗簾後麵的內眷區走去的鐵二。
還留在鐵蛋身邊的鐵老大和鐵老七見鐵二跟鐵小十生氣,樂的不行,鐵元帥也笑得皺起滿臉褶子。
鐵家最聰明的兩個人就是鐵二和鐵小十,他們當父母的和當兄弟的,常常被兩人默契的聯手坑的不要不要的。
有時候常幻想,要是老二跟小十鬥法給他們看,那肯定很美,好多年了,終於有好戲看。
鐵家的九個兒子都很出色,可是總不能都出仕,把大順朝的將軍包圓了吧。
現在隻有老大、老二成為一方衛府的主政大將,老七跟著鐵小十幫大興皇帝辦密差,是從四品帶刀侍衛,老八跟太子年紀相當,一直跟著太子,等太子開府,才會有職務。其他諸子散養,愛幹嘛幹嘛,啥也不幹,在家啃老啃兄弟的也成。
夏燃翩然轉身,昂著頭,語氣淡然的問朱培楠。
“平南王,我不過是誇你一句甚美,你就不遺餘力的演出這一場,你是打算跟我鐵家玩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