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越幫手下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站在胡誌鳴的麵前,出聲說道:“老大,前方傳來消息,華幫知道我們要報複所以早有準備,加上我們人手隻聚集了小半,因此兄弟們始終攻不破岑府。”
“啪!”
勃然大怒的胡誌鳴一拍桌子,站起來衝著那名手下咆哮道:“都是一幫飯桶,五百人還攻不破一個爛岑府?越幫難道養的都是一幫吃幹飯的麼?還有,其他兄弟怎麼還不過去支援?”
冷汗不時地從那名手下的臉上流下,但是在胡誌鳴麵前他卻不敢伸手擦去頭上的汗,隻得任其滴答滴答落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其他兄弟最快也要明天上午趕到,這麼晚沒有直達飛機過來。”
越幫號稱兩千精銳,但近半分布在其他省市。
這主要是因為胡誌鳴的貪婪,每攻下一個地方就讓派親信統管地盤,希望能消化所有的利益,就像是抗日時期的鬼子,所以戰線拉得太長,集中在溫爾頓的精銳也就千人,攻打岑府自然吃力。
胡誌鳴緩過神來,他也知道從各省市過來要時間,隻是剛才過於衝動而忘記了,當下重新跌回沙發,看來今晚是攻不破岑府了,就算其他兄弟趕來也要休整兩三天,畢竟士氣和武器都要補充。
至此,他才想到印佬的好。
就在這時,敲門聲再度響起。
“進來!”
胡誌鳴沒好氣地說道,他已經不再期待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消息,所以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一個親信恭敬地走進辦公室向胡誌鳴報告到:“老大,凱奇農先生來了,現在在會議室等你!”
“知道了!我這就去!”
凱奇農找自己有什麼事呢?胡誌鳴連忙穿上西服朝門口走去,走過那名手下的身前還不望怒視了他一眼,那名手下就突然感覺到那道目光象把尖刀一樣紮在了自己的後心上,禁不住一個機靈。
胡誌鳴命令道:“在這裏等我回來!”
“是,老大!”
看著胡誌鳴關上門,那名越幫成員才敢拿出兜裏的手絹慢慢地抹去頭上的汗水,慢慢地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撿回一條狗命,以前看過不少兄弟因為彙報壞消息被殺,想不到今天差點輪到自己。
越幫會議室,樸實無華。
胡誌鳴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對麵原屬於自己的辦公椅,而凱奇農現在就坐在那張椅子的背後,此時凱奇農背對著正在站立著的胡誌鳴,透過碩大的玻璃窗看著外麵的景色,情緒如水般平和不驚。
“你忙完了?”
不管胡誌鳴在外麵多麼叱吒風雲多麼凶殘成性,但是在凱奇農麵前始終保持著絕對的恭敬,這就是一種難以抗拒的順從感,他微微低頭回道:“是的,忙完了,不知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
深夜到來,總不會是打醬油吧?
辦公椅慢慢地轉了過來,映入胡誌鳴眼簾的是一位麵容威儀中年人,他的手上端著一杯紅酒,盡管歲月無情地在凱奇農的臉上劃過痕跡,但他卻依然紅光滿麵,雙眼炯炯有神,讓人不敢直視。
畢竟他是霸主中的霸主。
胡誌鳴知道在道上各個幫派對越幫所作所為都有怨言,但大家還是能給越幫幾分薄麵甚至放縱由他,除了越楠幫本身的實力外,更重要的是越幫真正的幕後龍頭,凱奇農,黑萊會的重要棟梁!
黑萊會雖然沒有像其它幫派那樣卷入地盤爭奪,也很少親自經營暴利行業黃賭毒,但它每月抽取的錢卻可以輕易砸死任何一個幫派,在金錢至上的西方國家,沒有多少人敢跟黑萊會對著幹。
在西方,錢真可通神。
胡誌鳴對凱奇農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但是這種畏懼早已經釀成取而代之的躁動,他無時無刻不把凱奇農當成自己奮鬥和超越的榜樣,換句話說,他想用胡誌鳴的名字在黑道上撐起一片天。
但是現在還不可以。
“誌鳴啊!聽說你要跟華幫死磕?”
凱奇農抿下兩口紅酒,隨後漫不經心的問道:“我知道華幫玩陰謀詭計還讓越幫損失慘重,我也沒想到華幫這次竟然能死裏逃生,不過你也不至於把所有人手都抽回吧?這很影響我的生意。”
各國打擊人蛇走私集團嚴厲,凱奇農更是國際警方的重點關注對象,因此也讓其手下活動大受限製,所以凱奇農就迂回讓胡誌鳴派人幫忙,以此來減少被警方發現的概率,當然也付一些報酬。
之所以選擇越幫就是因為他們敢死,被警察發現敢火拚敢同歸於盡,這點是印佬難於做到的,因此胡誌鳴雖然貪婪成性,凱奇農還是在這方麵跟他合作,誰知,胡誌鳴竟然抽回人手打華幫。
眼看利益要遭受損失,所以凱奇農親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