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啟明低頭苦笑,輕輕歎道:“那咱們昨晚簽訂的協議呢?就這樣不顧信義的撕毀?以後誰還看得起咱們華人?誰還會相信我們的話?就算咱們能打敗越楠幫,咱們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呢?”
“戰敗更不用說,他們絕不會再跟我們談判!”
這是血淋淋的事實,岑啟明的話讓眾人再次感到壓抑。
是啊,沒有了信義如何立足江湖啊?別看越楠幫現在風頭十足,其實所有道上黑幫都恨不得滅掉貪婪無信的胡誌鳴,自己撕毀協議也就成了第二個胡誌鳴,到時就算贏了地盤,也失去了人心。
何太成一拳捶在牆壁,語氣飽含悲憤:“那就真撤走?老爺子,我真不甘心啊!死了那麼多兄弟打了那麼久的仗,昨天談判全麵撤退是出於無奈,現在有機會生存、反擊卻撤走,我憋屈啊。”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顯得頗為無奈。
張瞎子也發出長歎:“如果不簽協議就好了。”
此時的何太成等人恨不得自己是個四肢發達的粗人,可以直接拿起武器重新開戰,但儒家思想和江湖道義卻根深蒂固的衝擊著他們心靈,沒有理直氣壯的反擊理由,就是打起來也會心存不安。
就在這時,一名岑家守衛跑了過來,得到許諾後就氣喘籲籲的開口:“報告老爺,來了二十幾個越楠人,說,說老爺昨晚耍花招,還有一間賭場的地契沒有交出來,他們希望你能交出……”
“否則,他越楠幫一千五百人將進岑家搜尋!”
岑啟明製止何太成等人的憤怒,目光凝聚:“什麼賭場契約?”
“戰旗賭場!”
戰旗?
岑啟明不顧疼痛的瞬間坐直身子,在何太成等人的凝視中喃喃自語:“那是老牛委托我照看的物業,聽說他在靈灣把這間賭場的契約送給了林浩軒,我哪裏去把這契約給他們?真是好笑,”
何太成扭頭望向守衛,出聲吼道:“聽到沒有?去告訴越楠佬,就說我們手裏沒有戰旗的契約,叫他們去找岐門要,如果死要糾纏我們,就休怪老子翻臉無情,媽的!我正想找借口呢。”
沒有印幫和警方壓製,何太成的底氣格外充足。
守衛正要轉身出去,岑啟明卻揮手道:“我親自出去應付。”
張瞎子忙扶著要起來的岑啟明,關懷備至的開口:“老爺子,這點小事何必你出去呢?直接告訴他們不在我們手裏就行,難道胡誌鳴真剛派人殺進岑府搜尋?何況我們現在實力相差不懸殊。”
岑啟明搖搖頭,無奈的歎道:“胡誌鳴就是貪財忘義之人,如果我不親自解釋契約不在手上,他們就會懷疑我別有所圖,在這撤離關頭再生出是非就不好了,越楠佬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感覺憋屈的何太成忍不住,大聲喊道:“老爺子,咱們幹脆就借這事反擊!隻要他們先無禮先動手,咱們就有理由摧毀一切協議,什麼一千八百越楠佬,敢衝進來就全部突突了他!誰怕誰!”
其餘頭目也全都點點頭,都有借機生事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