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門重新被喬永魁關上,林浩軒才靠在牆壁上發出輕歎,如非何育濤欠下岐門的血債太多,他又怎麼會讓何育濤生不如死呢?
不僅崩潰他心中的精神支柱,還讓他走上對清首幫的複仇之路。
喬永魁似乎看出了林浩軒的惆悵,走到桌子上倒了半杯溫水端過來:“岐少,喝杯水緩解下心情吧,正如你剛才所說,今天的冤孽種種都是何育濤自己所造,我們沒有殺他已經算是仁慈了。”
林浩軒接過杯子,抿了兩口溫水道:“現在遠比殺他還殘酷,不過無論如何都好,即使再讓我重新選擇複仇手段,我也依然會照著今天部署進行報複。”
“讓他們嚐盡人間痛苦方是我想要的!”
喬永魁站在窗戶看著樓下駛出的轎車,知道那是炎鐸把何育濤送去鳳凰酒樓,嘴角微微翹起回道:“岐少,你不怕李登悔見到何育濤回來,為了大局著想就把林丹歸還給何育濤嗎?”
林浩軒苦笑著搖搖頭,毫不猶豫的道:“自古以來什麼都可以讓,唯獨女人是讓不得的,先不說李登悔貪戀林丹的美色,但就他今天設宴的場麵,就足於讓李登悔捍衛林丹的名份!
如果他真的把林丹還給何育濤,他就會成為老大們的笑柄!”
喬永魁鄭重的點點頭,隨後又有些擔心道:“那你不怕林丹從何育濤口中知道真相?如果林丹知道是岐少算計了她,恐怕她會在李登悔身邊吹耳邊風報複岐門,我們豈不是要倒黴?”
林浩軒哈哈大笑起來,不置可否的回答:“林丹頂多就驚詫何育濤為什麼還活著,絕對不會從他嘴裏獲取是我們算計她的真相,除了何育濤不想往她傷口上撒鹽!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根本沒機會說話。”
喬永魁微微愣然,摸著腦袋道:“何解?”
林浩軒嘴角閃過一抹運籌帷幄的笑意,意味深長的回道:“李登悔竟然不肯把女人讓給何育濤,他就會千方百計的防範兩人見麵偷.情,所以他會整天粘著林丹,又怎麼可能讓他們交流?”
喬永魁點點頭,繼續問道:“李登悔會不會殺了何育濤?”
林浩軒背負著雙手,胸有成竹的道:“會!正像我剛才所說,李登悔做了對不起何育濤的事,心裏必定是頗有歉意,他為了不愧疚不糾結,就會想辦法殺了他讓自己好過點,但,不會是現在。”
喬永魁目光凝聚,訝然追問:“為什麼不是現在?”
似乎早就了解李登悔到骨子裏,林浩軒淡淡笑道:“因為李登悔也喜歡沽名釣譽,如果現在就殺了何育濤會讓清首幫眾寒心,所以老李暫時還會以禮相待,待找到合適合法的機會再下手。”
停緩片刻,林浩軒繼續補充道:“當然,何育濤也不是愚蠢之人,他肯定會為了生存想盡辦法,畢竟他要奪愛之仇;即使何育濤被李登悔殺了也無所謂,因為林丹必然會為何育濤不擇手段!”
“一代妖姬,必定會讓清首幫雞犬不寧!”
喬永魁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歎服的開口:“岐少這招還真是絕啊,一個林丹就可以讓清首幫引發無數事情無數風雲,即使何育濤想要對付我們,也會把李登悔除掉和救出林丹再說。”
何育濤為了生存而要抗爭,又哪有時間對付岐門?
林浩軒重重的呼出悶氣,似乎不太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於是話鋒偏轉道:“對了,配合塗家的行動準備好沒有?如果不讓塗家雙刀以為我們引開了清首幫眾,我擔心他們臨時縮頭呢!”
喬永魁點點頭,恭敬的回道:“都準備好了!”
林浩軒轉身遙望雨中的酒樓,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很好!今天算是對靈灣之行做個簡短了斷吧,隻要今天再耗掉清首幫的中堅力量,不久將來加上杜雨辰的鐵血對戰,清首幫岌岌可危!”
喬永魁沒有說話,目光清冷的望向街道盡頭。
此時,炎鐸他們所在的轎車在鳳凰酒樓的五米處戛然而止,在門口把守的清首幫眾見到不明車輛停下,立刻緊張的拔出短槍圍了上來,與此同時,附近樓頂的數把狙擊槍也移向轎車。
隻是狙擊槍還沒鎖定轎車,狙擊手就感覺到後響起輕微腳步聲。
他們條件反射的疾然調轉槍口方向,就在這時,他們感覺到一道白光閃過,狙擊手瞬間感覺到咽喉冰冷,隨後就見到漫天血花。他們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正見夏明兄弟那寬厚樸實的笑容。
隨後就見到一抹血花隨著他們手勢撩起,濺射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