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出七八公裏且不見有人追蹤,眾人緊張的心才稍微平靜起來。
林浩軒讓花梓涼抱著陳家姐妹休息,隨後望向牛學東:“牛幫主,今天做得相當不錯!我還擔心你炸錯方向,把我們也幹掉呢。”
牛學東嘿嘿笑了幾下,摸著腦袋回道:“岐少,老牛當年在部隊除了搞搞偵察,也偶爾做過獨立爆破,所以對幹掉浮屠還是有點信心的,不過這龐然大物倒塌,老禿驢們怕是會吐血吧?”
林浩軒微微輕笑,不以為然的道:“隻要吐血的不是我們就好。”
牛學東歎服不已的點點頭,敢炸浮屠的人也就隻有林浩軒。
幾乎同個時刻,牛至尊望著身邊的中年人,滿臉春風的發出指令:“你馬上把傷亡和寺廟毀損情況給我寫份報告,我今天要不戰而屈人之兵,林浩軒看似贏了,其實他輸到家了!”
“我要把報告遞給大陸朝都,林浩軒逃不過肆虐宗教的罪名!”
臨近下午五點,兜完圈子的林浩軒他們回到嶺北市區。
林浩軒沒有讓花梓涼跟隨自己回匿藏地方,中午剛把金光寺的浮屠炸掉,也不知道常奇法師會如何惱羞成怒,為了安全起見,他讓花梓涼帶陳家姐妹回花家,還讓兩名兄弟暗中保護。
花梓涼當然知道林浩軒為自己著想,於是善解人意的牽著陳家姐妹向林浩軒告別,還不乏溫柔體貼的叮囑:“林浩軒,我們會乖乖呆在家裏,不會讓你擔心的,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好嗎?”
林浩軒鄭重的點點頭,寬慰著開口:“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些日子經曆過的風風雨雨,早就讓我學會謹慎小心,何況我身邊有那麼多兄弟保護我,對了,梓涼,你回去馬上請些保鏢!”
花梓涼微微詫異,訝然出聲道:“請些保鏢?”
林浩軒深深呼吸,隨後緩緩回道:“沒錯!雖然我們給連夫人下了重藥,但難免她會惱羞成怒再次傷害你,加上今天的金光寺事件,我擔心老禿驢會再次劫持你,所以你身邊需要人保護!”
花梓涼指著飛鷹堂兄弟,輕輕笑道:“你不是派人保護了嗎?”
林浩軒露出一絲苦笑,搖搖頭回答:“飛鷹堂兄弟無法名正言順保護你,隻能暗中為你排憂解難,因此我覺得你還是請些保鏢,唯有這樣,歹徒才不敢肆無忌憚找你麻煩,我的心裏才會踏實!”
我心裏才會踏實?
這一路走來,雖然風聲、雨聲、雷聲聲聲震耳,花梓涼卻是感覺心中凝定,仿佛就算千軍萬馬殺過來,隻要林浩軒在,那就是任憑你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所有驚懼也好像被風雨吹走。
驀然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心裏更是湧起淡淡的感動!
她抿著嘴唇點點頭,神情肅穆的回答:“好!我待會回到家裏就馬上聘請保鏢,雖然父母不太喜歡這種被人幹涉進來的生活,但我隻要告訴他們現在的所處環境,我想他們會答應的!”
林浩軒輕輕微笑,隨後揮手告別:“好!我過幾天再找你!”
兩個小丫頭也甜甜喊道:“林浩軒哥哥慢走!”花梓涼也向林浩軒死命揮手,一絲不明朗的情感漸漸湧上心頭,隨之擴散在美麗的眼裏,一抹說不清楚的朦朧赫然可見,或是雨水也或是淚水。
臨近六點,林浩軒他們回到匿藏地點。
見到林浩軒等人平安無事的回來,喬永魁和數十名兄弟算是鬆了口氣,期間牛學東早就把金光寺事件添油加醋告知他們,相比牛學東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喬永魁更多的是持慎重警惕態勢。
雖然是常奇法師和牛至尊劫持人質造孽在先,但林浩軒讓人炸掉浮屠還是會遭致輿論譴責,保不住金光寺掛不住臉,就盡起宗教勢力來對付林浩軒。
林浩軒聽完喬永魁的擔憂,就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常奇法師是個愛麵子的人,他不會爆出事我炸掉浮屠,否則金光寺威信就會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牛至尊會維穩,這個時期當局最需要穩定。”
喬永魁微微皺眉,訝然問道:“維穩?”
林浩軒鄭重的點點頭,自己倒了半杯茶水喝著:“沒錯!靈灣現在風雨飄搖,無論是政局還是黑道都處於動蕩期,如果連人們的精神信仰金光寺都被人羞辱,整個社會估計就會動亂起來。”
喬永魁目光凝聚,像是捕捉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