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點頭,接連應道:“都聽到了!”
此時,有鳳來儀閣裏。
牛至尊正指著沸沸揚揚的監控畫麵,向躺在沙發上歇息的宇文默琪歎道:“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之輩,為一些無謂人的生死就內耗不休,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靈灣最大的敵人是林浩軒嗎?”
宇文默琪昨晚逃回有鳳來儀閣已近淩晨兩點半,處理完兩處傷口更是接近五點,隻是他稍微休息四五個小時就煥發出神采,雖然腹部被林浩軒鍤破還削破了頭皮,但頑強的意誌還是讓他形如常人!
他靠在寬大舒適的沙發上,扯著身上的毯子歎道:“牛先生,無論如何都好,鄭老頭都勢必要取我性命,不如就讓我出去作個了斷吧,免得讓總統先生為難,也算是宇文為黨國盡最後薄力。”
牛至尊笑容和藹的走到他旁邊,拍拍他肩膀回道:“雖然把你丟出去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但是我和馬先生都不是這種薄情寡義之徒!”
“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傷,我們會想辦法讓你活下來!”
宇文默琪雖感希望不大,但還是出聲應道:“謝謝牛先生!”
牛至尊沒有施舍被回報的欣欣然,飽經滄桑的臉上反而閃過出些許惋惜:“今天這種局麵雖然不算很糟,但是沒有殺掉林浩軒始終是遺憾啊,這小子的生命力實在頑強,老夫不得不佩服他!”
老牛的歎息,引起了宇文默琪的同感。
後者也頗為感慨的點點頭,苦笑著開口:“我自認為已經足夠了解林浩軒,包括他這數月來的傷勢情況,誰知,他羸弱身軀還能爆發出強悍戰鬥力,更讓人折服的是,他的反應永遠不知遲滯。”
說到這裏,他眼裏流露出一絲無奈:“在我占據優勢並射出致命發簪時,他不僅沒有閃避反而以身犯險,誤導我認為他必死無疑之際,他卻趁我鬆弛而反戈一擊,以驚人的力量捅進我腹部。”
牛至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弧度,他站起身來遙望宛如自己的人生風雨:“林浩軒這個人,他就是神話和奇跡的象征,可惜我們現在沒有力量去打破神話了,希望靈灣還有能人能夠抗衡他吧!”
宇文默琪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沙發上,眼裏射出一抹騰升的戰意:“牛先生放心,我遲早會討回血債的!當務之急是要扼製林浩軒報複,情報處現在已經損失近半,有些小組甚至全軍覆沒。”
牛至尊眉毛輕輕挑起,止不住歎道:“現在根本無法阻止,兩黨的焦點都落在阿裏墓園事件上,不過林浩軒也不會玩太久,他做這麼多事情不就想在靈灣分杯羹嗎?他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
“相信這兩天,他就會向官方和談要求利益!”
宇文默琪低頭思慮也確實如此,現在誰都不會關心情報處生死,隻要在明爭暗鬥中重新掌握了政權,就是十個靈情報處也能建立起來,現在唯有讓各小組小心為上,算是這個上司的最後忠告。
扯著厚實的毯子感受些許暖意,宇文默琪心裏微動想起要事,條件反射的出聲道:“牛先生,林浩軒在昨晚之戰基本實現了目的,他現在除了要我的命,恐怕也在暗中籌劃打擊下個目標了!”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該會是李幫主了!”
牛至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也沒有回應宇文默琪的話,在窗前久久不語,片刻之後才回轉過身,答非所問道:“群魔亂舞,妖人當道啊,看來我該去寺裏拜見大師了!”
雨水在風的吹拂之下,時左時右在屋簷前徘徊。
林浩軒十點鍾就已經起身,站在窗前聆聽風雨交加的聲音,同時等待喬永魁醒來吃早餐,喬永魁昨晚先後中了三槍,其中兩槍是標哥的傑作,雖然傷勢不太嚴重,但失血過多還是讓他睡得暈沉。
臨近十點三十分,早餐已經熱了三遍。
喬永魁終於睜開了眼睛,一抹天生的戰意從其眼裏閃過,隨後就強忍痛疼從床上躍然而去,打開房門剛走出來,數十名飛鷹堂兄弟就全部跪倒,沉悶的吼聲在火焰中回響:“恭賀大哥歸位!”
聲如狂龍,無盡戰意蘊含其中。
喬永魁目光堅定,眼神澄靜如霜,嘴裏發出一聲暴吼,聲音裏包含無數痛楚和抗爭,如惡魔自地獄複生,似乎是在回應他的兄弟,又像是在宣告他還好生生的活著!
巨大的聲響,將大廳取暖的篝火升高數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