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妻子見到丈夫陰沉的臉,止不住的生出愣然。
隨即胡局長先發製人,劈頭蓋臉的怒罵其妻子,聲稱他正和屬下在此處辦案,怎麼可以隨便來胡鬧?這幾句話頓時把黃臉婆唬得茫然無措,等環視房間沒找到證據就道歉著離去!
鄭誌偉想到這裏,就止不住的跟上胡局長。
在警隊混了那麼多年,而且還算混得風生水起,鄭誌偉的跟蹤能力當然不會太差,所以一直跟到停車場都沒有被發現,此時已是晚上十二點,停車場早就沒有人,胡局長環視幾眼打出電話,沒有多久就開來兩部車。
這兩部轎車是從角落開出的,顯然是等待了很久。
兩部轎車徑直向胡局長開了過去,後者的臉上湧起複雜之色,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裏,讓鄭誌偉好奇的是,轎車並沒有在胡局長身邊停下,隻是車輛跟他擦肩而過時,胡局長疾然伸出手,把兩串鑰匙丟進後麵車裏。
那夥人是何方神聖?胡局長為什麼給鑰匙人家?
那是兩串什麼鑰匙?
鄭誌偉職業性的生出很多疑問,但還沒有來得及思慮,就見到胡局長已經轉身走來,他不敢大意,忙抽身像是兔子般的溜走,然後跑到前門給組員打電話,帶他們前往迎客湘把守,當然是扛著辦案需要的名義。
這個夜晚顯得相當平靜,隻是誰都知道暗地裏波濤洶湧。
冷夢妮拉開窗簾的時候,陽光已經耀眼的刺了進來。
清晨殘存的冷意慢慢的消去。
林浩軒躺在被窩裏麵,舒適的伸著懶腰,抬頭望著牆壁上的古老掛鍾,已經指向了九點,他緩緩踢開被子,正見到冷夢妮打開窗戶,猛力的呼吸幾口,然後就帶著嫵媚笑容坐到床邊,柔聲的說:“岐少,該起床了!”
林浩軒淘氣的張開了雙臂,冷夢妮柔軟的玉手握住了自家男人,用力的想要拉起,卻反而跌入了林浩軒的懷中,幽香瞬間充斥著整個薄被,林浩軒環過冷夢妮的小蠻腰,在她額頭深情的輕吻一下,隨即就躍身而起。
冷夢妮跟隨著站起,然後收拾房間。
待把整個房間收拾妥當後,她向正在洗漱的林浩軒笑道:“我去為你準備早餐,你在陽光透口氣就下來吧!”
滿嘴牙膏的林浩軒向女人露出燦爛的笑容,點點頭就繼續埋頭洗漱,後者扭起不堪一握的腰肢向樓下走去,臉幸福和甜蜜,這樣晨起的生活雖然平淡無奇,但對生死無數回的冷夢妮來說,卻充滿著難能的可貴。
有陽光,有男人,再做份愛意濃濃的早餐,何其幸福?
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林浩軒就伸展著四肢向樓頂走去。
剛剛踏入天台,他就見到田娟迎風而立。
風把她的披肩長發,吹得如旗幟般飄舞,冷峻豔麗麵容。
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白衣飄飄的田娟扭頭回望,習慣性射出的眼神充滿著淩厲,隻是見到來者是林浩軒就立刻變得緩和,神情也沒有了在外人麵前的陰鷙,雙眸中滿是要溢出來的溫暖和柔和,嘴角甚至有絲笑意。
林浩軒輕輕微笑,淡淡打破沉默:“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
在林浩軒的印象中,田娟除了上次說過‘謝謝’兩字,就再也沒有跟自己交談過,所以這次麵對自己發出的讚美也不期望被回答,但讓他微微詫異的是,如詩如畫的女人發出不著邊際的問題:“你,相信命嗎?”
道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田娟的目光冷冷盯著林浩軒。
“命?”
信命?
林浩軒嘴角輕輕翹起,勾出玩世不恭的笑意:“相信天意使然,人不可逆天?這些於我都是浮雲,我林浩軒隻相信所有利於我霸業漸成的命,而對於螳臂當車的命數稱之為磨難或者考驗!”
“總之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田娟幽幽歎道:“想說你年少輕狂,但覺得所有批判對於你都是錯誤的,因為你更知道自己的實力和處境,更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和能得到些什麼,所以我還是保留自己意見吧!”
林浩軒沒有糾纏這個問題,話鋒偏轉笑道:“你應該多些笑容,天天繃著臉裝冷酷會很累的,也會讓你那份美麗大打折扣,咱們在江湖上拚殺,天天都不知道死活,如果還不能給自己弄些笑容,豈不是活得太痛苦!”
聽到林浩軒的歪理,田娟嘴角揚起淡淡弧度:“你是不是靠著這張嘴,而讓無數女人誓死追隨身邊?
如果哪天你被自己女人出賣了,會不會悲痛欲絕?抑或,你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們,隻是拿她們作為人生的點綴?”
這番意味深長的話,讓林浩軒有些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