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卻從後麵走上來製止了他,懶洋洋的望著武英等人,漫不經心的回道:“我就是林浩軒,你該是清首幫派來送死的人吧?也不知道你造了什麼孽,竟然被李登悔派來襲擊我!”
武英眼皮微跳,沉聲喝問:“什麼意思?”
林浩軒把杯中的紅酒輕輕搖晃,意味深長的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今晚的慶功宴會是個圈套嗎?”
此話道出,不僅武英有些愣然,就是郝昭等青幫人也有些詫異,畢竟完全沒有聽說今晚宴會要埋伏,但出於打擊士氣需要,當下也不管真假,齊齊笑道:“是啊,我們在夜總會早就埋伏了數百兄弟,你們死定了!”
武英個傻子,嘴角翹起弧度回道:“都說你喜歡虛張聲勢,看來果然不假,我們前鋒探子始終盯著青幫各分堂,都不見你們有任何聚集人手的跡象,林浩軒,你就繼續吹吧,看你臨死的時候能否把命吹回來!”
林浩軒聳聳肩膀,把紅酒仰頭喝盡:“那就請你看場好戲吧!”
劉忻微笑著打出手勢,樓下大廳的燈頓時熄滅數盞。
幾乎在同個時刻,清首幫眾從夜總會正門衝了進來,樓下守衛的青幫子弟閃了出來,大聲喝喊道:“什麼人?
喊聲未落,清首幫領隊猛地一揮手臂,將手中的開山刀甩了出去,開山刀在空中打著旋,化成一道電光,正中對方的胸口,隻聽撲的一聲,這勢大力沉的一記飛刀,幾乎將青幫子弟的胸膛刺穿,刀身沒進去一半。
刀快,清首幫領隊的速度也不慢。
他三步並成兩步,到了那人近前,腳步不停的順勢低身,將開山刀從屍體身上拔了下來,然後對著迎麵衝來三名青幫幫眾,揮手又是數刀劈出。
一名青幫幫眾閃躲不及,被敵人正砍在胸口上。
敵人前衝的慣性加上自身的力道,使這刀的分量極重,這名青幫幫眾慘叫一聲,胸口噴血倒飛了出去。
其餘兩刀,也皆砍中剩餘兩名青幫子弟的要害。
可憐這兩名青幫幫眾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人已倒在血泊中,此景讓青幫人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殺敵人,無奈三樓也處於高度戒備狀態,武英等人虎視眈眈,稍微不慎就會撲上來。
見到青幫子弟慘死,武英譏嘲笑道:“看戲?這戲確實不錯!”
林浩軒把玩著酒杯,淡淡回應:“高潮,在下半場!”
大廳內的喊叫聲很快引得夜總會大亂起來,數百清首幫眾沒有耽擱半點時間,直接向三樓湧了過去,夜總會的客人見到來者殺氣騰騰,直覺告訴他們今晚有江湖拚殺,而且是大規模的廝殺。
怕殃及池魚客人,慌忙向門口反湧了過去。
兩千餘尋歡作樂的客人和數百清首幫眾,像是兩道碰撞的水流,不僅雙方前行趨勢被緩滯,甚至有些人還被衝力向後推倒,原本成縱隊的清首幫眾頓時變得渙散起來,融入四處逃散客人中,無法按計劃發起衝鋒。
更讓他們驚懼的是,還沒有重新穩住陣腳,就聽到無數聲慘叫響起。
清首幫領隊者扭頭四望,隻見不少幫眾莫名其妙的倒在血泊中,臉色巨變的他剛想提醒同夥小心,一個傾國傾城的冷豔女子向他跌撞了過來。
清首幫領隊下意識的去扶她,剛剛抓住她胳膊就感覺到鑽心痛疼。
他震驚的低頭循視望去,卻見一把彎刀毒蛇般的刺入心窩,而女子正露出冷漠的笑意,他大叫出聲,鬆開女子向後跌撞開去,眼裏有著無比的不甘和憤怒!
一名清首幫眾見到領隊嚎叫,就努力擠上來詢問:“老大,怎麼了?”
沒人答話,清首幫領隊像沒是聽到他問話似的,整個人搖晃著向後倒去,清首幫眾感覺有些不對勁,就伸手拉他的肩膀,他這一拉,清首幫領隊的身子竟然軟綿綿的倒了下去,這名清首幫眾見狀大驚,忙低頭細看。
隻見自家老大躺在地上,兩眼上翻,猩紅的鮮血正洶湧而出。
“啊!
直到這時,他才看出老大發生了意外,同時也看到自己麵前站有一名冷豔女子,原本要叫喊的他隨之愣然,也就在這瞬間,他突然覺得眼前寒光閃過,隨後,任何叫聲都喊不出來了,鮮血順著他的脖子啾啾冒出。
他下意識的回手捂住頸脖,想把喉嚨上的傷口堵住。
可是這根本沒有用,被割斷的動脈瞬間將他的生命燒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