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刀還沒有落下來,沒羽一個箭步到了他的近前。
沒羽的左手隨之順勢一拳,正擊在大漢的鼻梁上。那大漢鼻梁骨被擊垮,滿嘴都是血,嚎叫著踉蹌而退,不過沒羽並沒有追擊對方,而是振聲喝道:“你不行!讓你們老大過來會我!”
“殺雞焉用牛刀?小子,你狂什麼!”
清首幫陣營裏爆出斷喝,隨即跑出來一名大漢,直向沒羽衝去,剛到沒羽近前,一刀電光也隨之橫掃向他的腰身,沒羽眼露譏嘲,將手中的割肉刀微微提起,擋住對方的鋒芒,下麵順勢出腳,直撩那大漢的肚皮。
想不到對方出售如此迅猛,大漢臉色微變,急忙抽身閃躲。
他快,沒羽更快,在對方閃避的瞬間,他肩部跟上,手中的割肉刀也隨之揮了下去。
這一刀,又快又突然,大漢閃躲不及,脖子被刀刃劃了個正著,隻聽嘶的一聲,大漢的喉嚨被割開一條三寸長的口子,後者悶哼一聲,扔掉手中片刀,雙手捂著脖子,搖晃著倒退兩步,接著一頭栽倒。
手腳不自然地顫動兩下,變沒了動靜。
“啊!”己方的精銳連照麵都沒有走過去就被對方斬殺,清首幫幫眾無不倒吸口涼氣,從心底深處生出動搖的寒意,生怕兄弟們的士氣被對方壓下去,清首幫領隊高聲喝道:“兄弟們別和他單挑,大家一起上!”
“嘩”
清首幫幫眾壓下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向沒羽等人壓去。
隨著雙方的全麵交戰,場麵上隻能用血腥來形容,為了各自的目標,雙方人員皆下了死手,你砍我一刀,我回刺你一刀,有許多人員都是同時重傷到底,鮮血將地麵的雪地快染成看紅土。
在這種無法後退,隻能死抗到底的爭鬥中,拚殺的眾人幾乎沒有誰是安然無恙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一些人已傷得遍體鱗傷,滿身的血口子,可依然瘋狂得揮舞著手中的片刀,嘴裏同時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昏黃冷光,狹長的巷子,血腥味已彌漫了全場。
此時的林浩軒已經退出了戰場,鑽入轎車向炎鐸道:“現在該咱們出動了!”
炎鐸點點,踩下油門直奔淩平大廈。
隨行的還有五十名青幫子弟,這就是林浩軒最終襲擊淩平大廈的人手,他要沒羽把引進巷子裏麵的清首幫眾全部擊殺,然後再衝進毒品加工廠圍殺留守人員,最後就以這兩棟民居為陣地,吸引住來自各分堂的支援。
淩平大廈,燈火通明。
戰驕愕在會議室走來走去,他當然已經知道毒品加工廠被襲擊的事情,整個人熱得如油鍋上的螞蟻,那是清首幫進入雲裏來最大的利潤場所,如果被林浩軒端掉就會讓清首幫經濟受重創,也會讓自己少撈不少利益。
更重要的是,無法向李登悔交待啊。
李登悔前幾天已經告訴他,為了讓雲裏戰局更加穩固,會讓盛德雄再率八百人前來雲裏輔佐他,戰驕愕當然知道李登悔的意思,是擔心自己出什麼亂子,才會讓盛德雄過來督戰,如果有機會還可能就地代替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雲裏主帥之位,戰驕愕當然不想讓權。
親信見到主子走來走去,按捺不住開口:“戰堂主,調集人手支援吧!”
戰驕愕呼出重重的悶氣,煩躁無比的回應:“怎麼支援?大小分堂被青幫子弟騷擾,我們又從中抽調他們人手,各堂能夠自身保命已經是上天的造化,如果從淩平大廈派出人手,如果林浩軒來襲擊怎麼辦?”
親信點點頭,但還是咬著嘴唇開口:“那,難道坐看毒品加工廠被端掉,那,那可是白花花的錢啊!”
聽到白花花的錢,戰驕愕心裏猛地抖動。
親信見到主子神色有些猶豫,忙趁熱打鐵的建議:“戰堂主,淩平大廈昨晚才遭受攻擊,敵人會不會愚蠢到今晚再襲擊呢?何況他們攻占這裏有什麼意義?而加工廠卻是真金白銀,換成是戰堂主你會襲擊哪裏?”
他忽略了戰驕愕的生死,那是毒品加工廠無比比擬的。
戰驕愕稍微思慮,也覺得林浩軒不太可能襲擊淩平大廈,但要他調出人手去支援加工廠,如果林浩軒真的殺上門來,自己也難於向李登悔交待,畢竟大廈得失也關係到清首幫的門麵,當下抽出靈灣香煙,悶悶的抽起來。
大廈?白粉?戰驕愕腦袋變得痛疼:保哪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