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有些自嘲。
將近半個小時才消去所有思念,待林浩軒起身洗刷完畢,餐廳已經擺好了早餐,忙碌的妮兒紗解下圍裙,把熱好的牛奶倒在杯子裏,輕輕推到林浩軒麵前笑道:“岐少,昨晚那白衣女子是誰啊?長得好清逸啊。”
林浩軒輕笑,咬著包子道:“怎麼清逸?”
妮兒紗托起半邊醉人的嬌容,溫柔的回應:“雖然我也是漂亮的女人,但對那女子卻沒有絲毫嫉妒,因為她給我難於言語的舒適安逸感,怎麼說呢,就像是中秋之夜,明亮的皎月灑照在靜靜流水的感覺!”
林浩軒輕輕微笑,捏住她精致的下巴道:“說話文縐縐的,還東京大學高材生,也不知道你上了幾天課,今晚罰你侍寢,嗯,還要罰你外麵穿上白衣。”
妮兒紗嘟起嘴巴,輕輕哼道:“把我當成白衣女子?我才不做替身呢!”
感覺到女人的不滿,林浩軒忙捏起個包子哄著:“妮兒紗永遠是唯一的,我怎麼會拿她來做替身呢?好了,算我說錯話了,來,我喂你吃個包子,來,快點張嘴,免得被敏貽她們見到,那我今天就會喂到手軟了!”
妮兒紗撲哧笑出,咬住包子道:“你嘴角油嘴滑舌很多了!”
林浩軒握起滾燙的牛奶,不置可否的笑道:“不是油嘴滑舌,而是學會抽空尋歡作樂,否則我遲早死於心力交瘁,這江湖是越來越難混,稍微有些行差踏錯,就可能被打得片甲不留,所以我很多時候都得繃緊神經。“
妮兒紗咀嚼著包子,手緊緊抓住林浩軒胳膊。
這個男人的累,她在羅馬的時候就知道。
林浩軒靠在椅子上,頗有感慨的補充:“像雲裏青幫,如果當時能夠扛住清首幫攻擊,現在又怎麼會被清首幫壓著打?還耗費無數人力物力也難於討好,如非我顧及朝都的態度,我現在直接盡取精銳襲擊青幫!
不出三個月,就足於結束兩幫之爭!”
道出這些話的時候,林浩軒臉上已經再無半點玩世不恭,神情都已經轉入睿智肅穆,這份談笑之間運籌帷幄的氣勢,讓妮兒紗又是難於言語的迷戀,暗想著今晚即使林浩軒要任何方式服侍,自己也絕對全力以赴。
妮兒紗臉上升起紅暈,拍拍林浩軒的胳膊道:“先吃早餐吧!”
林浩軒笑著點點頭,風卷殘雲的掃過桌上東西。
等他抽出紙巾擦拭嘴角的時候,就見到炎鐸他們回來了,當然,帶回來的還有黑衣男子,雖然神情有些半死不活,但這家夥也確實強悍,竟然逃出十幾公裏才被炎鐸他們追上,然後雙方大戰十餘分鍾才落敗。
林浩軒讓炎鐸把他押去密室,漫不經心的吩咐:“這家夥想必會嘴硬的很,告訴翰哥,多準備幾套酷刑,還有,他的身份至關重要,炎鐸,你務必親自看守他,待會我要親自審問,不要讓閑雜人等靠近他!”
炎鐸點點頭,麵無表情的回答:“明白!”
三十分鍾後,林浩軒坐在審訊室。
黑衣男子因為過於強悍,所以遭受了翰哥有史以來的禁錮,四肢被牢牢的綁在鐵椅上,腰部也用鐵釘腰帶穩住,如果黑衣男子要使力掙脫,就必然會被幾近肌膚的鐵釘刺進腹部,同時周圍站著十餘名持槍兄弟。
林浩軒知道這次審訊至關重要,於是揮手讓岐門兄弟出去把守。
待眾人出去把守後,林浩軒才盯著黑衣男子笑道:“你是揦子身邊的墨翟?”
黑衣男子把頭偏過去,沒有丁點合作之意。
林浩軒哈哈大笑起來,譏嘲這開口:“莫非你是最飯桶的曲偉?”
這句話像是吐信的毒蛇,狠狠的咬了黑衣男子一口,他不顧鐵釘刺破肌膚的疼痛,猛然回頭怒吼道:“你才是飯桶,他n的,竟然落在你們手裏,要殺要剮就隨你們,想要從老子口中套出消息,你就是癡心妄想!”
這無異於告知身份,他就是曲偉。
林浩軒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水輕輕吹著。
敵人越是歇斯底裏,自己越要淡定自若,這樣對方就會越說越錯!
果然,曲偉見到林浩軒沒有反應,整個人變得更加猙獰恐怖,死死盯著林浩軒狂笑:“自以為是的天朝人,你們永遠不會知道噩夢快要降臨,知道的時候就是你們死期,小子,特別是你,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林浩軒心裏微動,卻麵不改色的回道:“這世界沒有人能輕易要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