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兩人倒在血泊中。
易榮天垂下染血的砍刀,殺氣彌漫的凝視著黑衣黨領隊,不置可否的道:“你們這些鬼佬,竟然敢圍殺我易榮天的同胞,看來今晚是該給你們血的教,方能讓你們知道天朝人不是好欺負的!鳴叔,你們沒事吧?”
華商老大們已經辨認出來人是易榮天了,絕望的臉上不由流露出劫後餘生的興奮,相互抓著身邊的老大幾近喜極而泣,完全吻合林浩軒所說的再生父母,他們嘴裏不斷的重複著:“是榮天,是榮天!我們有救了。”
鳴叔全身不斷的顫抖,激動不已的道:“榮天,我們沒事!”
易榮天仰天大笑起來,背影在燈光下顯得那麼深邃,高大挺拔的背部自有威嚴的氣勢,隨即朗聲道:“沒事就好,今晚不知道各位老大,是否願意跟易榮天並肩作戰,為憋屈已久的華人兄弟出口惡氣呢?”
那種霸氣和威嚴,鳴叔在昔日的錢民身上曾經見過,依稀之間仿佛時光倒流。
鳴叔豪情澎湃,舉刀怒喊:“願意!”
老大們也紛紛舉刀,朗聲回道:“願意!”
遠處的林浩軒嘴角揚起笑意,在車窗邊緣:會長之位,易榮天坐穩了!
見到這些老家夥垂死掙紮,黑衣黨領隊眼裏除了無盡譏嘲,也有不可壓抑的怒火,目光如毒蛇般的盯著易榮天,厲聲喝道:“小子,你竟然多管閑事,還敢殺我兄弟,老子今晚要將你碎屍萬段。”
易榮天揚起不屑之意,躍身劈向黑衣黨領隊!
黑衣黨領隊見狀大驚,把身前的兄弟推了上去:“殺了他!”
被迫前行的黑衣黨成員,還沒靠近易榮天身邊,後者手臂猛然揮動,砍刀鋒利的刃身瞬間將他的喉嚨劃開,前者雙手捂住脖子,想按住傷口,可是,已經斷了血脈又哪能按得住,鮮血由他手指縫隙中流出。
他嘴巴不斷蠕動著,似乎還想說話,可惜,他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能痛苦的望了易榮天幾眼,然後猙獰幾下就紮倒在地上,兩眼圓翻,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抽動著,估計心裏至死都在埋怨自家老大讓他送死。
“啊”這時候,黑衣黨成員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大呼小叫向易榮天圍殺了過來,後者腳尖輕輕挑起片刀,疾然射出,一名離他最近的黑衣黨成員被刺個正著,胸口中刀,驚叫出聲,仰麵而倒。
隨著號令發出,兩百餘岐門兄弟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易榮天更是將身手發揮到極至,如入無人之境的縱深殺去,沒到兩分鍾的時間,他腳下的屍體開始疊羅,殘肢斷臂,到處都是,血流成河,街道已經被染成紅色。
林浩軒依舊漫不經心的蜷縮在車上,沉睡兩個多小時的妮兒紗終於醒來,把厚實的外衣彼在林浩軒身上,柔聲道:“你自己都發著低燒,還把衣服給我幹嗎?要知道,把你凍壞了才是最大的悲劇,來,套上衣服。”
林浩軒像是小孩子般的聽話,無奈的張開雙臂穿上外衣,然後把妮兒紗樓入懷裏,輕輕歎息道:“見到你現在對我如此關懷備至,我心裏總是有些慚愧,畢竟當初放過你,隻是想要從你口中探知頜鋒的機密!”
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雖然滅掉頜鋒隊幹得神不知鬼不覺,但就怕被頜鋒隊的餘孽無意中找到線索,因此林浩軒留下妮兒紗性命,想從她口中挖出有用信息便於自己對付頜鋒,至少也可以利用她去對付頜鋒,畢竟叛徒是打擊組織最有效的武器。
妮兒紗伸出手指堵住林浩軒的嘴,溫潤的香氣充溢在林浩軒鼻息,她揚起精致的臉蛋,幽幽回應:“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曾經的妮兒紗已經成島上的孤魂,而今在你懷中的我,隻是林浩軒的,小女人!”
林浩軒輕輕微笑,低頭吻住那片紅唇!
雙方廝殺已經進行到白熱化,黑衣黨今晚雖然來了五百成員,但跟協會幫眾先拚殺了半個小時,成員折損進半,現在又遭遇到易榮天的圍殺,這個措手不及的心理劣勢讓他們顯得有些慌亂,何況岐門兄弟極其凶猛。
拿足安家費的人,當然不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