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那可是五億米元啊!馬科夫怎能不痛心疾首呢?
要他拿出那麼多錢賠償,別說他沒有權力調動過億米元,就是有也不甘心給啊,但他心裏也知道,雖然黑衣黨人多勢眾關係廣,但招惹到具有利法爾軍方背景的購買者,黑衣黨不見得能夠耍賴反悔。
真耍賴的話,利法爾人肯定瘋狂報複。
現在擺在馬科夫麵前隻有兩條路,要麼賠償六億給買家;要麼就把脈玉找出來。
他當然選擇後者,於是他幾乎調用了整個羅馬的黑白力量,連擊殺FBI的事件也不放在心上,全力以赴的去追查脈玉下落,從現場的蛛絲馬跡和對方撤離手法,古斯斬釘截鐵的告知馬科夫:這是林浩軒所為。
兩行滾燙的眼淚順著馬科夫的臉頰流了下來,跌落在地上,砸出了無數個的杏,這是憤怒和懊悔的眼淚,他現在忽然想明白昨晚的事情全是圈套,環環相扣的圈套,什麼恐怖分子,什麼債券都是林浩軒的部署。
聲東擊西,誘使自己在銀座大廈布下重兵,然後趁機率人襲擊了洗錢碼頭,讓自己無法及時調動近衛軍前來支援,進而可以全身而退的搶走脈玉!至於林浩軒能夠輕易襲擊碼頭,地圖和資料肯定是上次拋出的誘餌。
想到這裏,他捶胸頓足。
種下的惡果終於回報在自己身上!馬科夫止不住的懊悔,但想到自己還有底牌,他體內的骨髓重新被戰意和力量所充滿,他的心髒再次的自發性的開始強烈的跳動,把大量的氧氣迅速的傳送到身體的四肢百骸。
他的眼睛,開始迸射出如同惡狼般冰冷的目光!
林浩軒,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第二天早上,黑衣黨碼頭被岐門襲擊的消息迅速傳遍羅馬黑道,占盡地利優勢,成員人數過萬的黑衣黨,竟然會被林浩軒數次蹂躪而無奈,這使任何幫派大佬,都情不自禁的興起兔死狐悲的感慨:岐門威武啊!
黃燁更是陰沉著臉,因為他剛剛召開完會議,本來要提議大家合力對付林浩軒,把這個害群之馬趕出羅馬,還給唐人街安居樂業的環境,但各位老大都訕笑不語,迫急了才回應:不想招惹林浩軒,不想招惹岐門。
這就意味著華人老大對林浩軒有所顧忌。
當黃燁拍著桌子嗬斥老大們的軟弱無能,元老鳴叔滿臉悲戚的站了起來:“少爺,我鳴叔自跟甄爺以來,出生入死無所顧忌,但我現在真的老了,要我領著兄弟們跟林浩軒拚命,我真的做不到,兄弟們也做不到啊。”
其他老大也出聲附和:“現在林浩軒沒有招惹我們,已經是上天憐憫了!”
黃燁啪得拍桌而起,怒聲喝道:“但他殺了我父親!”
經過門口的黃倩,神情止不住的巨震!
各位老大全部陷入了沉默,竟然黃燁都拿出血海深仇來施壓,他們也隻能以沉默來表示抗議立場。
依舊是鳴叔站了出來,輕輕歎息道:“少爺,在座的叔伯們對林浩軒也是有仇有恨,當初唐商協會被火箭筒轟掉多少精銳,不僅嚴重損害了我們的名譽,也讓老大們元氣大傷,我們恨不得生吞活剝林浩軒來泄恨。”
黃燁陰冷著臉,沒有開口說話。
鳴叔心情沉重的咳嗽幾聲,繼續補充道:“但是,我們拿什麼來拚呢?就拿殘兵敗將跟林浩軒至死方休?那無疑是讓兄弟們都去送去,林浩軒的強悍有目共睹,有人有炮,他連黑衣黨都打得滿地找牙,我們怎麼對付?”
黃燁目光如刀的掃過鳴叔,不置可否的回道:“我們難道因為林浩軒過於強悍就無所作為嗎?你們吃我父親用我父親,現在他被小人暗算身亡,你們卻貪生怕死做縮頭烏龜,以後你們去了黃泉怎麼麵對他老人家!”
這番話讓老大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假如不是看在黃燁年少輕狂份上,早就拍桌子離去,吃甄民用甄民?沒有他們的出生入死,甄民能有什麼?饒是如此,甄民還嚴格控製他們的發展,恨不得實現家天下的組織。
鳴叔麵對衝動的少主有些無奈,不由苦笑起來:“少爺,我隻是分析眼前敵強我弱的形勢,也替大家說出心中所擔憂,假如少爺孤意要報仇雪恨的話,鳴叔我情願交還職權給商會,成為清閑的釣魚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