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永魁摸摸腦袋,有點尷尬的道:“確實頭疼!”
午風凜冽,吹散了林浩軒的頭發。
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冬日裏的冰冷,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椅子邊緣!
“岐少,日子過得可真是紅火啊!”
羅匣道出這句話的時候,正滿臉悠閑的坐在林浩軒對麵,自從進入基地班以來,羅匣的神經從來就沒有鬆弛過,因為那意味著危險和喪命,但見到林浩軒的時候,他卻感覺到相當的放鬆和舒適,首次生出安全之感!
或許是林浩軒的淡然,或許是鎮冰隊員的戒備森嚴!
林浩軒往嘴裏拋進幾顆消炎藥,喝了幾口水回道:“上次在機場見到你,你不是說來羅馬處理私人恩怨嗎?怎麼把黑衣黨炸得滿地找牙嗬,不怕反恐組織就此咬住你們?要知道,你們的項上人頭可是很值錢的啊!”
羅匣發出爽朗的笑聲,握著泡好的熱茶歎道:“出來混早就致生死於度外了,我竟然敢炸掉黑衣黨幾十個場子,就不怕他們的報複,何況我這份勇氣,相比岐少敢與羅匣稱兄道弟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啊!”
林浩軒苦笑著低頭吹拂水麵,他明白羅匣潛在的意思,是說他炸掉黑衣黨場子隻是任務所需,談不上什麼膽識和勇氣,而他林浩軒這個事外之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誹與基地班成員來往,才是真正的膽量和熱血。
妮兒紗依偎在林浩軒身邊,極盡風情和溫柔的擦拭林浩軒嘴角,雖然她麵前坐著昔日聞之色變的羅匣,但今天的她並沒有半點慌亂,這些日子跟隨在林浩軒身邊,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早就讓她變得生死淡然了。
茶水,散發著香氣。
喝了幾口熱茶,羅匣話鋒偏轉,若有所指的道:“岐少,聽說岐門現在也跟黑衣黨拚殺的如火如荼,不知道因何事情如此大動幹戈?你就不怕黑衣黨集精銳力量,硬把你們留在羅馬嗎?畢竟他們根深蒂固啊。”
林浩軒微微輕笑,也不隱瞞的把自己跟陳冠雄以及馬科夫的恩怨擺出來,還把自己進入到羅馬來發生的事情簡述告知,雖然羅匣所走的路線和自己完全不同,但兩者也有共同的目標,這就成為有可能合作的基礎。
羅匣聽完之後,止不住的輕歎:“想不到岐少跟黑衣黨竟然有難解之仇,還以為是岐門想要進入羅馬而導致的黑幫紛爭呢!”隨即也有些苦笑:“我還以為馬科夫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呢,想不到如此陰險狡猾。”
林浩軒微微點頭,淡淡回道:“千萬不要小看馬科夫,否則怎麼死得都很難說!對了,老兄,你們又為什麼要襲擊黑衣黨啊?大家都是不同道上混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利益紛爭啊?怎麼搞得滿城風雨呢?”
羅匣稍微遲疑,隨即倘開心扉道:“岐少,也不瞞你,我們此次前來意大利是為了追回被搶的東西,我們從伊拉克開始追查線索,最終找到脫手之人領事館武官庫爾西,從他口中得知,東西轉到了黑衣黨手裏。”
林浩軒對曾敗於手下的庫爾西倒沒有什麼印象,京城的小小街頭之戰早已經忘切,他訝然的是羅匣帶人追到意大利,不由低聲問道:“能讓你親自追查到意大利,昨晚還敲山震虎手段,想必這批東西價值不菲吧?”
羅匣鄭重的點點頭,伸出巴掌道:“五億合法債券!”
五億債券?林浩軒生出震驚,訝然失聲道:“什麼?債券?五億?”
喬永魁和妮兒紗也是身軀巨震,莫非天下間真有巧合之事?
羅匣以為林浩軒驚愣債券的金額過於嚇人,於是笑著開口回應:“確實是五億!那是領頭大哥的合法投資,結果在運送過程中被費率人洗劫走了,後來就轉到領事館武官庫爾西,他前不久就脫手給馬科夫了!”
壓製住過於巧合的震驚,林浩軒決定輕輕歎道:“這是筆龐大金額債券,而且沒有半點水分,怪不得你不惜成本追到羅馬,換成是我也會全力以赴,但馬科夫會心甘情願的吐出來嗎?我想,你肯定跟他打過交道了!”
羅匣誠實的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回道:“昨晚交談過了,還滅了他幾十精銳作為懲罰,後來他答應兩天後歸還債券!不過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那家夥怎麼會如此輕易低頭呢?所以今天想來岐少處探探敵人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