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嘴角揚起了微笑,端起茶水輕抿道:“他們顯得很焦急啊,看來黑衣黨給了他們不少壓力,你讓梅仁義回話,就說兩天之內會有主事人到,叫他們安排好食宿和談判事項,另外,必須保證我們的安全!”
肖靜點點頭,笑道:“明白,我去安排了!”
她轉身正要離去,忽然又走過來輕吻林浩軒臉頰,輕輕歎息道:“萬事小心!樹大招風,何況是現在的鼎盛岐門?你親自去,我心裏是很不讚成的,但竟然你決定了,我就全力以赴的安排,肖靜永遠支持你。”
林浩軒拍拍她的手,溫柔回應:“林浩軒明白!”
肖靜離去之後,林浩軒把杯中的茶水喝完,正要去書房收看意大利的情報時,耳邊傳來若隱若現的古箏,他的心裏微動,起身向後園走去,妮兒紗挪動腳步跟上,精致的臉蛋沒有任何表情,也因此生出冷酷之美。
片刻之後,林浩軒踏進了花園。
靠近幾步的林浩軒,才看清楚美人兒的玉臉,沒施半點脂粉,可是眉目如晝,比之任何濃妝豔抹都要好看千百倍。
她優雅動人的神態,既能令人想起韓初雨清雅如仙的天生麗質;同時也擁有解敏貽那種漏點四射的美,合而形成另一種毫不遜色於她兩人的特異風姿,林浩軒輕輕歎息,能擁有這樣的女人,夫複何求啊?
這樣的人兒,不是冷夢妮還有何人?
橫著精致樸實的古箏,她的雙手正輕輕從上麵拂過,從她那修長如玉的指尖傾瀉出清雅哀傷入骨的悲歌,滿園流溢著這曲充滿東方意境的古箏曲,些許的悲壯,些許的落拓!
林浩軒頓時寧靜下來,浮躁的心境也都變得安詳。
妮兒紗在這瞬間,從他的背影,讀懂了深刻的哀傷。
曲子越到後麵,蕭殺之意越濃,窘宛如春殘花落,雨聲蕭蕭,無邊落木紛紛下落,不盡長江滾滾東流!漸漸琴聲轉為細雨輕絲,若有如無,終於歸於萬籟俱靜!
一曲終了,不等林浩軒上前,冷夢妮已經回頭輕笑,那對能勾魂攝魄的翦水雙瞳溫柔的望著林浩軒,柔聲道:“岐少,夢妮空閑之餘就按譜彈學,不知道夢妮彈的曲調,你是否喜歡?”
林浩軒輕輕踏前幾步,從背後抱住冷夢妮,柔聲道:“你的柔情,林浩軒永遠銘刻在心!”
靠近的林浩軒更覺得冷夢妮像朵盛放的鮮花,幽香襲人,而最動人是她的風姿,無論是甜美的聲線,抑揚頓挫的語調,至乎眉梢眼角的細致表情,都有種醉人的風情,使人意亂神迷,確是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的。
冷夢妮依偎在林浩軒懷裏,風輕雲淡的道:“岐少,你的生活太奔波忙碌了,可恨夢妮又不能夠為你分擔,隻能作些曲子讓你閑時解悶,曲調雖然哀傷纏綿,但卻可引起岐少心中的共鳴,最終消去積累的憂鬱!”
林浩軒手指滑過她的臉頰,落在她含情脈脈配合著唇角略帶羞澀的嘴唇,柔聲回應:“隻要你平安幸福,那就是對林浩軒最大的安慰,我過幾天去踏意大利,等我回來就好好休息半個月,每天陪陪你們彈歌奏樂。”
冷夢妮輕輕點頭,笑容如春花燦爛。
臨近中午,暖陽襲人。
十二點,破天和戢南天從紗門飛了回來,雖然風塵仆仆卻也精神抖擻,戰局的穩定和戢南天傷勢的控製,已經讓他們沒有必要留在紗門了,甚至會讓廖忠澤生出被監控的念頭,所以林浩軒就讓他們回來首華休養。
見到林浩軒,戢南天和破天齊聲問候:“岐少!”
林浩軒拍拍戢南天的肩膀,有點遺憾的開口:“可惜你小子受了傷,否則還想帶你去意大利蹂躪黑衣黨呢,不過也好,你可以趁機休息些日子,養足精神再肆虐青幫,還有那個什麼清首幫,都等著你擊殺呢!”
戢南天無奈的點點頭,苦笑起來道:“唉,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林浩軒哈哈大笑起來,讓人設宴接風。
林浩軒讓人在花園裏麵擺上桌子,還讓沒羽烤上最肥嫩的羔羊,然後把肖靜,玉玲瓏,冷夢妮和解敏貽都集聚起來吃飯,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們歡聚了,所以格外內疚之餘,也顯得相當高興,把女人們哄得異常開心。
或許,這種快樂於她們來說也很罕見!林浩軒端著清酒,愧疚的輕歎:以後要多抽時間陪伴她們了。
不遠處的妮兒紗,冷酷的目光變得柔和。
戢南天雖然傷勢未好,但在破天和沒羽大力灌酒之下,也喝得七八分醉意,林浩軒看著歡欣的女人和兄弟,臉上閃過溫情。
第二天,陽光燦爛。
首華飛往意大利的航班,悄然從機場起飛。
飛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像是一隻銀色的大鳥,高速掠過跑道,飛上飄著縷縷白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