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昌海又揮手叫過兩名親信,臉上閃過深不可測的笑容,壓低聲音說:“今晚風雲莫測,你們率兩百兄弟去三雅酒店,要密切的關注保護好張總管,沒有我的命令,張總管所在樓層任何人都不準出入,明白嗎?”
兩名親信心領神會,隨即領人離去。
青幫幫眾大敗而歸的消息不僅傳回給贏昌海,也傳到了張興的耳朵裏麵,聽到大牛的彙報後,他的臉上沒有震驚和悲戚,甚至滑過難於覺察的笑容,隻有他自己知道,今晚的命運跟林浩軒緊緊相連。
他活,己生;他死,己亡!
贏昌海竟然罔顧他的命令擅自圍殺,顯然是已經不把他當回事情了,隻要林浩軒被他們亂刀砍死,自己的腦袋勢必人頭落地,這家夥的叛離之心昭然可見,自己處境相當的危險。
大牛緩了幾口氣,繼續補充道:“贏堂主初戰失利,就讓身邊的高手羅戚風再率五百人前去,準備深夜放火圍殺,看來他要殺林浩軒是勢在必得了,張總管,我們是否把現在的情況告知幫主呢?或者讓幫主壓製他?”
張興搖搖頭,苦笑著回答:“我就在紗門,他都不服從;遠在千裏的幫眾命令,他又怎麼可能執行呢?即使懼於幫主的威嚴應承,轉過身又會做出小動作,所以我們還是不要麻煩幫主,讓他安心圍殲成都岐門吧。”
小馬呼出幾口悶氣,幽幽歎道:“現在隻能乞求林浩軒能熬過今晚。”
張興的嘴角擠出微笑,寬慰他們道:“你們放心,林浩軒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主要是贏昌海跟他首次對戰,難免有輕視之心,看他僅派出五百人圍殺林浩軒就知道了,如果是我,我就壓上三千人,那才可能殺了林浩軒。”
大牛點點頭,感同身受的說:“哎,看來今晚的五百人,是凶多吉少啊。”
張興若有所思,隨即下令:“小馬,率領我們嫡係兄弟,今晚給我嚴防死守這層樓,沒有我命令誰都不可以闖進來,還有,讓兄弟們進入戰鬥狀態,隨時準備跟來犯敵人拚殺,希望我們能夠熬到幫主派來的高手。”
小馬率領三十名嫡係青幫幫眾出去布防,剛剛踏出房門就見到無數人蜂擁而來,全都提著明晃晃的砍刀,震驚之下忙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張總管的住所嗎?竟然敢持刀前來?”
來的人正是紗門青幫的人,領隊家夥聽到小馬的嗬斥,不以為然的笑笑,隨即漫不經心的道:“我們也是青幫的人,今晚風雲變幻莫測,贏堂主擔心張總管會被凶徒襲擊,所以派我們來護衛,還請通報張總管。”
小馬掃過他們的陣勢,幫眾不下兩百人,臉上微微變色後就讓手下嚴加防範,自己則重返房裏向張興稟明情況:“張總管,我看他們的態度和陣勢,囚禁我們的成分更多,看來你猜測的完全沒錯,贏堂主要叛離。”
大牛也點點頭,握著砍刀低吼:“他們是在等待機會,殺了林浩軒後就對付我們,然後嫁禍給死去的林浩軒來堵住幫主的責問,那時候,我們全都死了,林浩軒也死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真相,幫主也就無可奈何了。”
張興苦笑起來,輕輕歎息:“嬴家帝王血統,豈會寄人籬下?”
張興苦笑起來,輕輕歎息道:“看來林浩軒的這句話還真是戳到點上,可惜我沒有早點想到,才導致今天被動局麵,小馬,任由他們守衛吧,你們守住這門口就行了,其它就看天意。”
小馬點點頭,領命出去安排。
大牛則率領四五名幫眾,從櫃子裏麵拿出槍在房間戒嚴。
風很大,雨水也很大,燈光則顯得朦朧,今晚似乎注定無眠。
吃完豐盛的晚餐後,贏昌海率人從迎海餐廳走出來,他現在需要回去堂口坐鎮,今晚的圍殺格外重要,如果能夠拿下林浩軒就可以盤活整盤棋,到時候既可以把張興的死嫁禍給岐門,也可以拿林浩軒的死向杜睿南邀功。
即使杜睿南不重賞自己,也不會撕破臉追查自己,而自己就趁著這空檔時間發展勢力,把跟清首幫合作的所有細節都敲定,到時候有了清首幫這樣的盟友,杜睿南還能拿自己怎樣?甚至可以自立山頭蠶食青幫勢力。
贏昌海想得很開心,臉上露出了憧憬之色。
幾十把雨傘在風雨中慢慢挪動,像是飄忽的蘑菇,正在這時,旁邊的椰子樹忽然響動起來,贏昌海頓感頭頂生出惡風,多年的血戰經驗讓他向側閃去,剛剛挪開原來位置,啊!慘叫聲響起,撐傘的幫眾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