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沒有給他過多思慮的時候,烏黑的槍口對著他的麵門,不置可否的說:“其實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紗門青幫的人,至少是他們派出的殺手,不過我想知道,讓你們行動的人是張總管還是贏昌海?”
他露出震驚的神情,顯然沒想到林浩軒知道那麼多,在猶豫之際,劉吉虎的腳已經踏上他的膝蓋,氣勢洶洶的喝道:“快說,否則踩破你的膝蓋讓你終生殘廢,到時候別說青幫會拋棄你,就是丐幫也不要你。”
殺手的膝蓋鑽心疼痛起來,殺豬般的喊道:“是嬴堂主密遣!”
嬴堂主密遣?
林浩軒品味著這幾個字眼,頗有玩味之意的問道:“能否解釋暗遣的意思呢?難道張總管不知道你們前來?”
殺手舔舔嘴角的殘酒,喘息著回答:“他知道你們藏在渡愁酒肆,但卻不讓我們動手,說是時機沒到不能打草驚蛇,嬴堂主原本也遵循他的意思,但傍晚時分忽然要我們三個來殺你,還提醒不要讓張總管知道,”
林浩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怪不得今晚隻來了三個人,而不是三千人,原來是贏昌海暗中搞鬼,隻是張興也玩什麼花樣呢?他完全可以傾其幫眾圍殺過來,現在卻隻是暗中觀望,莫非他在等待什麼厲害人手?
想到這裏,林浩軒開口問道:“張總管蹤跡呢?”
殺手眼神閃過猶豫之色,劉吉虎的右腳就用力壓下,殺手扛不住那份鐵塔般的重量和鑽心的痛疼,於是忙大聲回答:“張總管住在三崖酒店,有三十人護衛,他每天早上六點去亞龍灣邊釣魚,風雨無阻。”
林浩軒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笑著發話:“好,見你如此合作的份上,今晚就饒你狗命,回去跟贏昌海說,三天之內我會上門拜訪,還有,紗門這幾天風大雨大,叫他千萬不要亂跑,免得被吹掉了腦袋。”
說完之後,林浩軒向劉吉虎使了個眼神,劉吉虎傻笑起來,隨即起腳把他踢翻,殺手摔出幾米遠又吐出幾口鮮血,掙紮著爬起來後就向門口挪去,對於林浩軒和劉吉虎,他已經沒有了恨意,隻有無盡的畏懼。
殺手離去之後,劉吉虎精神抖擻的說:“老弟,今晚還有沒有人過來啊?才打了幾拳實在不過癮呢。”
林浩軒苦笑起來,輕輕歎息道:“虎哥,今晚讓你出手已經很不應該了,畢竟青幫的贏昌海是贏家的長子,你們還要跟贏珀業軍事演習呢,如果招惹上他,難免會讓你在演習中背黑鍋呢,所以你還是不要卷入為好。”
劉吉虎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雖然自己不懼怕贏珀業給自己穿小鞋,但軍方人員卷入黑社會鬥爭,那就會顯得很難聽,還會受到上頭的斥責,所以長歎出聲,拍著林浩軒的肩膀道:“老弟,我還有什麼可以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