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廳的陰暗角落,一位染了白發的亞裔青年優雅抱胸靜坐,抬時間就起身向舞台慢慢挪動而去,嘴角揚著冷酷殘笑,他的動作雖然緩慢隱蔽,但於居高臨下的林浩軒來說,卻是一目了然,隨即眼皮挑起。
殺氣!淩厲的殺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
當林浩軒警覺起殺氣的時候,白發男子已經撲到舞台邊緣,隨即手中亮出銀閃閃的短槍,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對著釋永單抬手射去,台上的釋永單在他肩膀聳動的時候就向側閃去,消音短槍‘撲’的射在樂器上。
整個大廳頓時騷亂起來,雖然那些上流人士經曆過精英教育和人生風雨洗禮,但麵對槍聲和殺手,還是把自己最真實的麵目暴露出來,無數人爭先恐後的先門口湧去,生怕自己真的踏上極樂之都,偶爾還響起幾聲慘叫哀嚎。
包盈盈也嬌軀巨震,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慘白,出身豪門的她何時見過持槍殺手和混亂場麵,忙拉著郭萍站起來往外麵跑去。
林浩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們喊道:“現在出去純粹找死,不被踩死也被擠死。”
事後證明,踩死擠傷人數高達三十人,可見人性的的自私。
包盈盈柳眉倒豎,條件反射的反喝:“不出去難道等死啊?”
林浩軒不置可否的笑笑,淡淡的說:“有我在,死不了!”
旁邊的解羽凡也沒有逃離,反手從懷中拿出威士忌抿了起來。
林浩軒他們的位置在演奏廳第五排,前麵的觀眾在槍聲響過之後跑的比兔子還快,所以麵前的視野很快就空闊起來。
林浩軒扭頭回望著舞台上的殺手和釋永單,殺手正拿著槍不斷的點射釋永單,臉上帶著猙獰得意的笑容。
而釋永單則依靠著樂器和舞台背景不斷的躲閃,好幾次就差點被殺手的子彈送上了天堂,顯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但無可否認,這個家夥天生就是優雅和高貴的象征,連躲避子彈的動作都華麗而耀眼,讓人止不住的驚歎。
釋永單應該有兩下子啊?怎麼會如此狼狽呢?
林浩軒心裏暗暗生出疑問,看釋永單行雲流水的動作就知道這家夥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為什麼會被殺手迫得無還手之力呢,這家夥是不是在顧慮什麼?
林浩軒也就隻能想到這裏,因為白發殺手已經躍上了舞台,不用幾個回合就會把釋永單撂倒,自己跟這印度大佬多少有些淵源,萬不可眼睜睜的見他橫死在麵前,想到這裏,林浩軒雙手撐在座位背靠,如老鷹展翅般的向舞台掠去。
包盈盈微微驚訝,林浩軒竟然能夠飛牆走壁?
白發殺手正獰笑著向角落的釋永單走去,隻要到他麵前開上幾槍,這個印度教的傳世之子及音樂的不世之才就會去天堂,自己的任務就算完美完成了,未來在殺手界的地位就會獲得空前提升,財源滾滾。
槍口緩緩抬起,釋永單卻無視白發殺手,眼裏流露出浩瀚無際的深邃,這讓白發殺手莫名的咯噔。
就在這時,背後頓感烈烈生風,淩厲的殺氣疾然而來,條件反射的人隨槍轉,半側過身,林浩軒已經撲到他的麵前。
白發殺手握著的短槍向林浩軒轟去,子彈擦著他的耳邊呼嘯而過,射進後麵的座椅上,不是白發殺手的槍法太差,而是林浩軒的速度太快,快的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就滑了出去。
不等殺手角度偏移,林浩軒已經先快半拍扣住白發殺手的手腕。
遠處的包盈盈吸了口涼氣,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
郭萍則握著施維的手不斷的用力,像是她親自上場似的。
白發殺手見手腕被林浩軒扣住,而且巨大的力量傳來,英俊而冷酷的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右手忽然鬆開跌落銀色短槍,左手拿捏到位的接住,猛然如閃電般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手中的短槍以迅雷之勢直取林浩軒胸口。
這是把特製的短槍,槍身還裝有兩片利刃,所以白發殺手拇指抹過開關,兩片利刃宛如利箭般的射向林浩軒胸口。
林浩軒心頭巨震,想不到這殺手的強悍有點出乎意料,身形匆忙閃開,於此同時,殺手重新握起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