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良的聲音漸漸輕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是的,弘港警方有綁匪的臥底,不便啟用警方的力量,從天朝派人過去處理,又擔心人生地不熟,難於出色完成任務。
所以經韓老提議,幾大常委討論,我們決定動用岐門這把暗刀。”
“你下午兩點準時到李先生家了解情況,鑒於李先生的身份和影響,你務必要低調處理此事。
同時,為了協助你應付窮凶極惡的綁匪,你有權力調動駐港部隊的應急連,密令稍後會傳給你,不知道你們岐門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駐港部隊職責在於防務,它的調動除非特殊情況之下,應弘港特區政府請求,經天朝人民政府批準,才能協助特區政府維持社會治安和救助災害,但是並不妨礙特殊時期,針對特殊情況進行處理特殊事件。
什麼是機會,這就是機會!
林浩軒對付解家他們的信心瞬間暴漲,想不到有利於自己的變化這麼快就來了,真的是天要滅解家而不是自己,稍微思慮之後,深不可測的開口:“林浩軒絕對有信心完成任務!但是現在被人纏住難於脫身。”
這小子在討彩頭!
大佬們不僅沒有生氣,還覺得這小子可愛,果然還是個年輕人。
林浩軒也知道自己在鑽空子,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必須牢牢把握,於是訴苦之餘不忘記落井下石,緩緩的說:“連孫婆婆都被人驚嚇了,大門被人砸得麵目全非,即使我想趕去李先生家裏,恐怕外麵的人也不會同意放我走。”
林浩軒相信打出孫婆婆這張牌會增加不少份量,電話那頭沒有任何人說話,林浩軒想象得到華政會的場麵。
那幫老狐狸都望著最高決策人,顯然都是要等他拍板,良久之後,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淡淡傳來:“便宜行事!”
這四個字意味深長,林浩軒讀的懂其中的意思,於是畢恭畢敬的回應:“是!”
他猜測的出,那個聲音應該是主席。
掛完電話之後,林浩軒馬不停蹄的拿出孟慶良給的密令鑰匙,電話又撥去了駐港部隊,竟然要自己便宜行事,起碼要借助軍隊力量讓自己走出郭家的大門,即使自己再身手敏捷,被幾百把警槍和狙擊手轟來,也是屍骨無存。
韓初雨見林浩軒臉上的喜色,就知道整盤棋局動了起來,忙端過水給他潤喉。
林浩軒感激的接過喝完幾口,就摟著韓初雨的小蠻腰,意氣風的說:“雨雨,現在輪到我們囂張跋扈了,把那些在孫婆婆麵前張牙舞爪的牛鬼蛇神趕出去。”
韓初雨點點頭,暗想著那個電話會是誰呢?
杜宸怡確實想要囂張跋扈,但在孫婆婆麵前卻渾身不自在。
她極力的想要說服自己,眼前的老太太是個沒有什麼用的廢物,但眼睛就是不敢直視她,解敏貽他們也是尷尬多於質問,於昌學更是暗罵杜宸怡的有心無力。
糖水喝完,孫婆婆終於打破了沉默,聲音淡淡的飄散出去:“似乎你們沒有把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裏?
連郭家的門也敢砸,看來解家還真的是財大氣粗,也不知道解老頭的家教怎麼會如此幼稚可笑。”
解敏貽低下了頭。
杜宸怡卻趁著孫婆婆說話之際緩了口氣,生性好強的她不甘心自己被老太太壓倒,潑辣的個性和壓抑讓她吼了出來:“你們都是廢物,怕個老太太幹什麼?
她能吃了你們還是能殺了你們?現在是郭家包庇犯人,我們身後有國法,何懼之有?”
孫婆婆依舊沒有笑容,淡淡的說:“作為長輩,我多少應該有些肚量,所以我寬容你們的無禮,現在滾出去把郭家的大門關上,我可以不追究你們,但還敢再放肆的話,你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被孫婆婆氣勢所壓的杜宸怡更加歇斯底裏,她不甘心被老太婆打的遍體鱗傷。
她身後有解家以及杜家,老太婆身後不過是虛名所在,憑什麼她可以教訓自己,於是凝聚全身的力氣和怒氣,反擊道:“笑話,我們是來抓人的,於署長,搜人!”
郭家的子女沒有任何人說話,在憤怒杜宸怡的趾高氣揚之際,也為她默哀。
於昌學遲疑片刻,神情極其矛盾,思慮之下還是覺得聽從杜宸怡的話為上,畢竟杜家的能量驚人,在黑白兩道都是龍頭。
而孫婆婆似乎沒有什麼驚人表現,除了她昔日的民間傳聞,於是拿出搜查令放在孫婆婆麵前,輕輕揮手:“搜!”
“不用搜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