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踏前幾步,善解人意的開口說:“堂主,我們還是準備祭祀英靈吧,免得耽誤了時辰。”
王勁波點點頭,臉上帶著微笑。
如果陌生人若能看到他的微笑,一定會覺得王勁波是天下最親切可愛的人!
卻不知道世上有很多人的微笑中都藏著刀,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刀。
葬花大廈,後院陵園。
陰沉之地產生的陰風陣陣,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恐懼,雖然現在是白天。
蒼白的燈光中,搖曳的紅蠟燭,幾十座不同規格的墳墓,幾十張麵目不同的遺像正閃爍著陰冷之氣,沒有人認為這是祥兆之地。
王勁波正帶著白棠他們進行最後跪拜儀式,烈烈的醇酒普灑在地上,揮發著濃烈的酒精氣味,刺激著大家疲倦卻無奈的神經,原本二十幾個人的祭祀,現在就剩下五六個人,顯得幾分悲戚和淒涼。
錢淼正在旁邊盡職的擔當司儀,口中念著最後誓詞:“英靈在上,吾等明心宣誓,必將擁護葬花堂的綱領,遵守葬花堂的章程,履行葬花堂員義務,執行葬花堂的決定,嚴守葬花堂的紀律,保守葬花堂的秘密,對葬花堂忠誠,在王勁波堂主的英明領導之下精誠團結,共禦外敵,隨時準備為葬花堂犧牲一切,永不叛葬花堂。”
幾位地方老大相視兩眼,嘴角揚起了難於覺察的笑容,跟著錢淼念了起來:“英靈在上,吾等明心宣誓……在白棠堂主的英明領導之下精誠團結,共禦外敵,隨時準備為葬花堂犧牲一切,永不叛葬花堂。”
雖然誓詞很長,但所有的人都清晰的辨認出‘白棠’已經代替了‘王勁波’,錢淼扭頭看著幾位地方老大,白棠也側頭看著地方老大,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
白棠幾乎是怒吼著出來:“劉悟本,你們瘋了?在王堂主麵前玩花樣?”
劉悟本眼裏露出堅毅,中氣十足的說:“白爺,我們沒瘋,我們幾位兄弟思慮再三,覺得白爺遠比王勁波夠義氣,夠兄弟,所以我們決定推舉你擔任堂主之職,我們相信,死去的倪爺等弟兄也是相同的想法。”
“你們混賬!”白棠不知情的被拖上船,心急如焚的怒罵道:“快向王堂主道歉!”
劉悟本淒然笑道:“白爺,我們兄弟說出這些話,就已經走上絕路,即使道歉,王勁波也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首華。”
白棠閉上了嘴,他知道劉悟本說得沒錯。
王勁波平靜的像是潭死水,沒有什麼過激反應,好像幾位地方老大的所作所為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依舊磕完三個響頭,隨後站了起來,眼盯盯的看著白棠,平靜的吐出幾個字:“白棠,你要跟他們一起造反嗎?”
白棠見到王勁波眼裏的殺機,虎軀巨震,忙辯解道:“王堂主,白棠從來沒有,也不敢有這個心啊,白棠對葬花堂忠心耿耿,堂主可是清清楚楚。”
王勁波臉色微緩,冷冷的說:“白棠,如果對葬花堂忠心,就起來把這些大放厥詞的地方老大全部給我殺了,老子已經死了十幾位地方老大,不在乎他們幾個,剛好來個大換血。”
白棠臉色巨變,他沒有叛變之心,但也不忍心去殺了擁護自己的地方老大啊。
劉悟本他們眼裏流露出複雜之色,望望白棠,隨後定定的看著王勁波,道:“王勁波,你nn的真是毒辣,看來昨晚果然是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