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強悍的葬花堂幫眾站起身來,想要衝進來開槍還擊,卻沒有想到,方天早已經率著四十餘岐門兄弟埋伏在樓下,專門等待他們,二十幾位手持短槍的葬花堂幫眾剛剛踏在天使人間的門口,幾十支弩箭就蜂擁而止,射穿了他們胸膛。
外麵的烈火還沒有熄滅,烏煙還在彌漫。
‘血凝花’臉色陰沉的觀戰,心裏著實惱怒,自己辛苦帶來的短槍隊片刻之間就炸得失去了戰鬥力,這不僅是在丟他‘血凝花’的臉,也是在要他‘血凝花’的命,要知道,白棠正在旁邊冷冷的看著他。
‘血凝花’微微慌亂之後,很快就鎮定起來,把剩下沒有受傷的五十多名短槍幫眾組織起來,散進入天使人間,作為先鋒壓製弩箭的射,隨後出了兩麵夾擊的信號。
數千葬花堂幫眾立刻如螞蟻般的向幾百平方米的天使人間蜂擁而去,正麵攻擊的葬花堂幫眾吃過大虧,變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向天使人間逼進去,五十多名手持短槍的幫眾胡亂的開著槍,力圖不讓林浩軒他們有反擊的機會。
林浩軒瞧著樓下人影幢幢,但心中卻是冷若冰霜,一絲不漏地察看敵我形勢。
林浩軒輕輕揮手。
戢南天踏前幾步,抬起燃氣鋼瓶往慢慢靠近的葬花堂幫眾砸去,燃氣鋼瓶砸在地上,歡快的從閥門口冒出燃氣。
葬花堂幫眾大吃一驚,條件反射的向後退去,林浩軒這次沒有點燃燃氣鋼瓶,而是抬起堅毅的神情,對眾人說:“現在我們從後麵突圍,南天,用最後的燃氣鋼瓶開路震懾,彬子,把白酒給我砸到樓下,阻斷正麵進攻的葬花堂幫眾。”
林浩軒的命令簡短清晰,但都帶著強大的自信和傲氣,讓人總是充滿希望。
彬子帶著幾位岐門兄弟,滿臉可惜的把酒吧中的白酒全部砸在燃氣鋼瓶附近,酒瓶破碎,白酒流淌出來彙集成條條小溪,酒精散著淳淳的香味,也詔告著死亡的氣息。
戢南天帶著眾人來到後麵,猛然砸下燃氣鋼瓶,林浩軒手中的連弩急的射出帶火的弩箭
‘砰’的一聲炸響,讓葬花堂幫眾重蹈著正麵的慘景,守在後麵的葬花堂幫眾連滾帶爬的拍著身上的火焰,千餘幫眾變得混亂起來。
林浩軒無視這些慘象,看著漸漸散開的葬花堂幫眾,大喝一聲:“弩箭開路,全軍突圍。”
方天帶著幾十號岐門兄弟先跳了下去,肖靜和肖靜在戢南天他們的幫助下也順利的到達了地麵。
隨著方天的號令,一排一排的弩箭,在數息的短暫時間下,連續射十五挺,在射程內的葬花堂幫眾無一幸免的人仰馬翻,血肉飛濺,情況教人慘不忍睹。
‘血凝花’顯然感應到了酒吧後麵生爆炸,知道林浩軒要從後麵逃跑,於是爆喝道:“大門口的兄弟全麵壓上去,給我前後夾擊,把林浩軒他們殲滅在逃跑途中。”
無數的葬花堂幫眾聽到林浩軒向後麵逃去,心裏都變得振奮起來,揮舞著砍刀,爭先恐後的向天使人間衝去,剛剛衝到大廳,隨即聞到燃氣和酒精氣味,心裏咯噔起來,然後見到斷後的林浩軒射出最後一支帶火的弩箭。
‘蓬’,
整個大廳燃燒起來,葬花堂幫眾忙向後退去,‘砰’的一聲,燃氣鋼瓶炸了起來,把整個大廳變成了火海,變成了人間地獄,一些來不及逃出的葬花堂幫眾慘叫起來,倒往地上,難作寸進。
林浩軒淡然一笑,返身回到後麵窗口,輕輕的跳躍出去。
林浩軒躍過方天他們,高舉無名寶刀,砍翻幾位衝上來的葬花堂幫眾,向方天他們高呼道:“岐門的男兒們!我林浩軒和你們生死與共,我林浩軒會是第一個殺進敵人陣中,也將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這番話說的激昂悲壯,配合著林浩軒無敵的形象,自信堅毅的外貌,深具一種激動人心的感染力,百餘岐門男兒立即齊聲呐喊,“岐門必勝!”的呼叫聲衝天而起,沒有一個人不戰意大盛,與林浩軒的心連結起來,願為此戰血拚到底。
林浩軒露出一個與殘酷戰場絕不相襯的笑容,燦爛如天上陽光,從容道:“終有一天,我會帶著岐門的男兒們從葬花大廈正門殺進去,絕不會是另一道門。”
方天雙目射出隻有林浩軒才明白的神色,振臂高呼和應道:“不論生死,我們永遠追隨岐少。”
百餘男兒再次呐喊,甘願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