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華之戰,該是拉開帷幕了。
葬花大廈的頂層,周密正愜意的吸著沒有牌子的香煙,那是畢宇清從中央內部搞來的。
煙霧飄渺中,周密沒有望窗外的圓月,而是盯著落地玻璃前麵的青年人,淡淡的說:“外甥,月亮年年都有,看來看去都是這個樣子,有什麼好看的呢?”
年青人聽到周密的話,轉過身來,手裏端著昂貴的水晶杯,水晶杯裏自然盛著價值不菲的紅酒,精致的五官掛著笑臉,開口說:“表舅,月亮雖然年年都有,但每次看的心境不同,月亮也就不同了。”
周密搖搖頭,把煙熄滅在煙灰缸裏,道:“費率留學過就是不同,詩情畫意的讓我這老骨頭難懂,我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幹掉林浩軒,甥兒,什麼時候幫我搞定他啊?他活著,總讓我不舒心。”
年青人哈哈一笑,返身繼續看著皎潔的月亮,淡淡的說:“表舅別生氣了,雖然你老人家被迫退位,但舊部尚存,還不是一樣?
而且你老人家放心,那小子竟然敢殺我葬花堂成員,又迫明樹退位,他跳不了幾天了,等我們明天把軍火交易順利完成,我王勁波保證他活不過三天,何況紅狼幫現在也對他進行追殺。”
周密點點頭,他自然知道事情輕重,隨即點燃了香煙,鄭重的說:“明天的軍火交易,我已經讓鳴梭他們親自押車。
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還是派些葬花堂的高手前行,畢竟那批軍火價值幾千萬,難免走漏風聲,遭遇他人的妒忌,暗中使壞,更重要的是,千萬不要被天朝政丶府知道,否則葬花堂必受責難,甚至清洗。”
王勁波走了回來,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給周密倒了半杯,又給自己添滿,說:“好的,我會讓晉氏兄弟帶幾十名精銳前行,哪怕他們遭受什麼算計,隻要堅持十五分鍾,首華的葬花堂血戰組成員就會趕到支援。”
周密端起酒杯,輕輕的跟王勁波碰了杯,笑著說:“一切順利。”
王勁波點點頭,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心裏盤算著怎樣聯合紅狼幫幹掉林浩軒之後,再順手幹掉紅狼幫,反正葬花堂的大靠山和紅狼幫的大靠山都同時退休,沒有了政治壓力的影響,紅狼幫的存在就顯得多餘了。
王勁波又端起酒杯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燈火通明的首華,心裏無限感歎:葬花大廈還真是塊風水寶地啊,宛如巨龍俯視著這首華的大小角落,吸收著首華的王者之氣。
“甥兒,你父親在費率還好嗎?”周密又在煙霧飄渺中冒出話來:“還是跟費率女子廝守?”
王勁波歎了口氣,點點頭:“是啊,他老人家現在有空就賞賞茉莉,喝喝清酒,跟黎穡下下棋,日子過得可是相當快活。”
“真是個癡情漢子啊。”周密也跟著歎了口氣,道:“也好,幸虧他退位給你,不然葬花堂怎麼會發展的那麼快,那麼強大?”
王勁波對自己還是相當滿意的,父親把葬花堂交到自己手裏才三年,自己就讓葬花堂的勢力擴大了幾個省份。
自己在費率呆了三個月,不僅習得費率精神精髓,也習得費率武術精髓,更重要的是得到了費率鷹派勢力的暗中支持,財力物力讓葬花堂變得更加牢不可破,連恒武社都伸出了橄欖枝,要與葬花堂結盟。
王勁波再次喝完杯中紅酒轉身的時候,卻見到周密咳嗽著倒了下去,煙霧飄渺卻很清晰的見到他扭曲難受的臉,王勁波一個箭步上去,扶住周密,大聲叫著:“表舅,你怎麼了?”
周密指著胸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難受,我好難受。”隨即暈倒了過去。
王勁波見到煙灰缸的眾多煙頭,以為周密吸煙過度,引起了病狀,忙喊了起來:“來人,來人,送醫院,送醫院。”
二十幾分鍾之後,周密已經躺在醫院裏麵急救,與此同時,畢宇清的電話也響了起來,聽到周密進醫院的消息,蘊含在臉上多日的憂鬱瞬間散開,隨即恢複了平靜,淡淡的對電話那頭說:“不用做事了,神仙難救!”
煙裏麵的藥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凝血散,它無色無味,甚至無毒,但連續吸多了,就會跟香煙裏麵的尼古丁混合,發生反應,進而堵塞心肌,遲緩血液流通,讓吸收者百分百的正常死亡。
放下電話之後,畢宇清揚起笑臉,心裏笑著:nnd,林浩軒小子的計策還真管用,幾天就搞定這老家夥了,總算少了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