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喝了幾口豆漿,抬起頭四周掃了掃,疑惑的問:“怎麼沒看到喬永魁啊?他還沒起來麼?”
老鞏咬了口饅頭,淡淡笑笑:“連夜派人給喬兄弟買了淩晨五點火車票,又派人給喬兄弟捉了兩條大蘄蛇,最後勳哥備齊了吃的,親自送他上了火車。”
“是啊,喬兄弟也是性情中人,臨走時也是千恩萬謝的,還說會盡快的趕回來工作,嗬嗬,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勳哥接過話來笑道。
林浩軒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知道喬永魁念母心切,來何南後又在遊爺家呆了幾天,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但林浩軒知道喬永魁心裏肯定在著急。
林浩軒喝了幾口豆漿,心裏有一個從昨晚壓抑到現在的疑問再次衝擊著自己,昨晚之所以不問勳哥和老鞏,是怕給他們壓力,怕他們尷尬,現在見到他們兩個神色比昨晚好了很多,於是開口說:“兩位哥哥,我有個關於麻紗幫的事情想要問問,不知道兩位哥哥是否能夠告知?”
勳哥和老鞏知道林浩軒要說的是正事,於是停下了筷子,點點頭,異口同聲的說:“三弟,中午上香拜過關二爺之後,你就是麻紗幫的幫主了,有話直說無妨。”
林浩軒思慮片刻,終於還是說了出來,道:“我記得勳哥和鞏哥說過,麻紗幫是何南第一大幫,手下五百精銳,為何昨晚隻是百餘弟兄在萬山府院奮死抵抗,其他弟兄竟然都不在,甚至沒有來支援,況且,易泰彰的這麼大的攻擊行動,相信兩位哥哥不會沒有收到風聲,但卻沒有足夠的準備,差點幫毀人滅,原因在哪裏呢?”
勳哥和老鞏相視片刻,互相點點頭,勳哥長歎一聲,眼神流露出幾絲無奈,說:“三弟,哥哥的苦楚也隻能向你傾訴傾訴,麻紗幫精銳確實五百有餘,哥哥這個沒有誇大;當年因為我敢打敢拚敢死,替麻紗幫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所以張幫主把麻紗幫的位置給了我勳哥。
當我坐上麻紗幫的位置之後,似乎一切都變得順利了,麻紗幫越來越強大,地盤越來越廣,人數越來越多,下麵的三個堂主的野心也越來越大,遇見火拚血戰的時候,總是來找我這個幫主,分地盤招手下的時候,個個積極無比,此消彼長,我身邊的嫡係兄弟拚死拚活,換來的地盤人手都卻被下麵的幾個堂主瓜分,於是麻紗幫越來越強大,強大的是他們幾個堂主,而不是我這個幫主。”
林浩軒似乎有點明白了,說:“勳哥,你現在就如當年的蔣光頭對吧?名義上一統華夏,手下的軍閥卻依然擁兵自重,割據地盤,難於控製?”
勳哥和老鞏再次異口同聲的說:“精辟!”勳哥甚至有點汗顏,自己說那麼多的廢話,卻被三弟兩句話概括了,看來三弟確實比自己能幹很多。
林浩軒雖然明白了,但心裏的另外一個疑問出來了,竟然已經問了,就幹脆問到底吧,開口問道:“勳哥,鞏哥,你們竟然知道問題所在,以你們的能力,為什麼會那麼任意放縱幾個堂主坐大而不加於掌控呢?”
林浩軒的話問到勳哥的心窩裏麵去了,勳哥咕嚕一聲喝完碗中的豆漿,說:“三弟,你有所不知,當年張幫主帶著幾個兄弟來何南打下一番天地,在何南站穩腳跟之後,張幫主的幾個弟兄自然也成了堂主,當然他們還是比較服從張幫主的意願,否則我也做不上麻紗幫幫主的位置。
可是,張幫主年事已高,又常年勞累拚殺,最後因積勞成疾患了心梗,臨死前將麻紗幫幫主位給了我之,他那幾個弟兄也退位享起清福,並順理成章的把自己的堂主之位都讓給了自己兒子,你說,我怎麼去掌控那些元老們呢?態度強硬點估計被那些老家夥用手指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