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微微笑笑,摸了摸下巴,說:“我此次來是為了兩件事,一是來見見兩位哥哥,順便把喬永魁帶來入夥;二是,喬永魁母親現身患頑疾,需要來這蘄山尋一條蘄蛇給他母親做藥引。”
聞言,老鞏驚喜的拍了下桌子,大笑道:“這個好辦,我們這蘄山別的沒有,就這蘄蛇最多,以前經常有許多的醫師來這捉蛇,幸虧前任張幫主與這何南官方有交情,才讓官方頒下命令不允非駐院醫師來此捉蛇,不然這蛇可就要滅絕了。
林浩軒點點頭,沉吟片刻後,說:“勳哥,你快讓一位兄弟去買火車票,再讓幾人去捉條大蘄蛇,讓喬永魁早去早回。”
勳哥點了點頭,拍拍手掌,屋外進來一個人,勳哥跟他吩咐幾句後,便點了點頭忙退下辦事去了。
此時,在何南的某個酒館的某個角落,兩個中年人正靜靜的喝著悶酒,如果不是甩下那一疊鈔票,酒館的老板還真不敢把兩瓶XO給他們這樣暴殄天物。
兩個人喝完半瓶xo,神色也稍微平緩下來,柯鵬長長的歎出一口氣,眼裏帶著幾分不甘和和發自心底的欣賞:“今晚,我們都敗了,敗給了一個無名小卒。”
‘破天’眼神變得明亮起來,似乎又見到了那個迎風而立的林浩軒,仰頭喝下一口酒,淡淡的說:“他現在是無名小卒,但以後一定不是。”
柯鵬點點頭,他當然相信林浩軒將來必定能夠幹出一番大事,年紀輕輕,膽識身手卻令他柯鵬都望塵莫及,如果說這樣的人都沒有作為的話,這天下就真的沒有天理了,柯鵬酒還沒到嘴邊,話鋒卻一轉說:“其實你可以殺了他的,你沒輸,他也沒贏,你流了點血,他也應該受了傷。”
‘破天’搖搖頭,眼神帶著幾分孤傲,輕輕的說:“因為我是‘破天’,更因為我欣賞他,雖然我想要娶個妻子,置幾畝薄田,可是,你看到能夠與你一戰,氣概不凡的對手,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柯鵬舒出一口氣,有幾分惋惜的說:“可是這樣,你的夢想就破滅了。”
‘破天’長歎一聲,眼神裏麵卻沒有後悔,淡淡的說:“我真的猶豫了,最後一刻要不要最後一擊。出手:名聲,夢想都回來了;認輸:名聲,夢想都破滅了;但我真的做不出來,因為你已經先跟他對決一場,耗去了他的部分精力,而我還不能完全擊敗他,甚至受了傷,所以我輸了;如果我真的出手了,我會有一輩子的陰影,即使我娶到了妻子,購置了幾畝薄田。”
柯鵬沒有再說話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雖然他沒有‘破天’的風範,但他理解‘破天’,那個孤獨中藏隱著一絲屬於自己的傲氣的人,那是屬於武者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