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家看著比較幹淨的,隨便點了點燒烤。要了一桶紮啤。
峰哥舉起杯,“哥幾個,先走一個”。
我們大聲的說笑,絲毫沒有畢業的傷感。因為我們認定,無論生什麼事。我們這一輩子,就是要在一起的。
這頓酒一直喝到飯店打烊,老板收拾攤子的時候,我們才結賬走人。已經淩晨一點鍾了。我們也沒有了唱歌的念頭,就一起在馬路上迷迷糊糊的瞎晃著,郝宇醉的很厲害,吐了幾次。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承續門。聽說這裏有個什麼神仙。平時有很多人在這裏燒香。
峰哥衣服一脫,說,“咱哥幾個拜把子吧”。
我們幾個都脫了上衣,光著膀子,在承續門的門口跪了一整排。郝宇剛跪在那,就躺地上睡著了。怎麼叫也不起來。峰哥歎了口氣說,“我替他多磕一個頭吧”。
我,海峰,繼偉,老倪,趙賀,高宇。我們六個就在那衝著承續門跪著。
峰哥看了看我們,大聲的喊道。
“黃天在上,厚土為證。我海峰”。
李繼偉接著喊。
“我繼偉”
接著每一個人都大聲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最後一個喊道。
“我高偉”。
峰哥頓了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酒一起喝,有煙一起抽。有福一起享。有事一起抗。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我們也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一起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峰哥磕了六個。我們搖搖晃晃的起來。一起把郝宇拽了起來,在附近找了一個旅店,敲了半天門,開了個四人間。我們把郝宇自己仍在一張床上,我們六個人擠了三張床。就睡下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起來打了個車,回到學校。
此刻的學校安靜了不少,我們幾個來到寢室門口,峰哥還是照例的一腳踢開門,我們幾個就進去了。拿好行李之後,誰也沒往外走。
峰哥看著我愣,笑著踢了我一腳,“大老爺們有啥矯的啊。走著,走著。還是咱們這些人,高中見”。
峰哥說完笑著歎了一口氣,“這寢室住慣了。還真他媽有點舍不得”。
繼偉把包一放,抬頭看著我們。“哥幾個再去廁所抽根煙吧,媽的習慣了,不再廁所抽,還真不是那個味”。
我們幾個把包放在那。又來到了廁所,此時初一初二的還沒下課,廁所裏一個人也沒有。繼偉掏出一包紅南京,就要給我們。
我按住繼偉的手,“還是抽我的把,紅塔山。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抽煙就是你們帶的。我看你們都抽紅塔山,我也抽紅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