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走的那天,我逃課跳了大牆,來到夏瑩的小區裏。我遠遠的找了一個角落,傻傻的站在那看著一幫搬家工人一件一件的往車上搬東西。我就在那一根一根的抽煙。車走了,煙也抽光了。我苦笑了一下,往回走。
回去以後,往桌子上一趴,就在那睡覺。高宇扒拉扒拉我,問我,"你咋了"?
我抬頭,衝著高宇很勉強的一個笑容。
“沒事兒”。
“滾吧你,有事都寫你臉上了”。
“真沒事,我就是有點困”,我說完就接著往桌子上一趴。臉衝著牆,鼻子就酸了。我使勁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我暗暗告訴自己,日子還得照樣過。不是嗎?最差,不用起早買早點去了。
峰哥他們也很耐心的勸我,告訴我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姑娘遍地都是。哥幾個該瀟灑還得瀟灑,該找子還得找子。接著,峰哥的耳朵就被峰嫂拽住了。
晚上,峰哥他們買了點酒,說是慶祝下我回歸組織。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的。
快畢業了,我們也總出去吃飯唱歌,很快錢就花光了。錢花光的那天,我們一人借了點錢。買了幾箱方便麵。
天天吃方便麵就這麼過了半個月,我也從夏瑩的陰影裏走了出來。峰哥又跟我說,忘掉一個人的辦法就是再找一個。於是就又給我介紹了幾個,非逼這我見麵去。
我說,“還有一個月畢業了,去哪還不知道呢,我就別摧殘人家祖國的花朵了”。
峰哥著說,“那不叫摧殘,叫灌溉”。
我說,“你能再騷點嗎”?
然後,峰哥就跟我真人pk了一頓。結果我完敗。
倒計時30天的大牌子也掛到了班級的最前麵。頓時就感覺班級的學習氣氛濃鬱了不少。峰嫂倒是瀟灑,已經回家備考去了。
這天的早上,我們剛到班級,就看到一個外號叫猴子的男生,滿身是鞋印子,旁邊挺多的男生圍在一起正在那罵罵咧咧的不知道說啥呢。峰哥走了過去。
“咋了猴子,誰打的”?
猴子臉一紅。“高一二班的,幾個值日生”。
峰哥皺了皺眉,“為啥”?
“因為早上上廁所的時候我把他們垃圾桶碰倒了,他們讓我道歉,我沒道”。
峰哥一,衝著班級男生喊了一嗓子。
“走著,走著”。
三十幾號人就眾目睽睽的,在早自習就衝到了高一的教學樓。
來到高一三班,沒有老師,大部分都在那坐著,還有幾個男生還在地下值日。峰哥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都誰動手了,趕緊出來”。
一個挺高挺壯的男生在後麵就站起來走了過來。
“我挑的頭,跟他們沒關係”。說著還指了指那些值日的男生。
峰哥當時就笑了,“你能再虎點嗎”?然後一腳就給他踹倒了,然後一招呼我們,
“就那幾個值日的,給我打”。
我們就衝了上去,一陣亂踢。班級一下就亂了。所有人都在那看著。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動手的。打了一會,我們就停了下來。峰哥罵了句,草你媽的,下次再惹12班的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然後我們就很牛逼的走了。剛回去,就被王禿子找去了。
我們三十幾個人直接就過去了,把主任室擠得水泄不通的。
王禿子看了我們一眼,歎了口氣。
“快畢業了,你們就不能老實點嗎?還上人家班級打架去。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校規校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