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手的家夥被奪了去,我如何能忍,想也沒想,便揮掌直拍其麵門。
這時候的我狂躁如瘋狗,一身屍氣磅礴如淵,管他前麵是何手段,心心念念隻想把眼前這人撕成碎片。
兩人拳爪相交,卻打得四周炁場爆碎,比別人兵械相鬥更為激烈。
一開始他還想要使出那纏繞的手段,試圖打開一些局麵,隻是他卻沒有料到,此刻的我,一身狠辣勁兒,不僅是對敵人,更用在了自己身上。
對於死亡或是疼痛,我這時候並無太多感觸,殺戮才是最深的欲望。任他如何在我身上作為,麵臨他的隻有狂風暴雨的攻擊。
頭、牙、手、腿,凡是能用上的,我都毫無顧忌的使出來。
相對於我,他卻是惜命的,這樣的他,即便有時候憑借某些詭異的手段,取得些許優勢,又立刻會在我拚命時葬送掉。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台冰冷的機器,除了眼前的目標,再無其他任何東西入得了眼,即便自身損傷或是消亡,也不能影響。
甚至當他絞住我一條手臂時,我的第一反應卻是用另一隻手,掏空他的胸膛。
如果我有一絲的猶豫,或者惜身,或許那條手臂就真的廢了吧。
相對的,他對於自身的顧惜比一般人更甚,一但感受到威脅,便會毫不猶豫放棄即得的優勢。
麻臉婆等人不知為何,並沒有出手相助,鱗甲怪對此卻不甚在意,隻是見那些人陸續想要撤離時,才麵色一僵,說一群鼠輩,那烏龜殼沒破之前,誰都別想走。
說罷他攻勢越發急躁起來,我體內有源源不斷的屍氣補充,倒也不懼,幾番交手下來,被其留下些許不深不淺的傷口,卻也僅限於此。
鱗甲怪顯然不甚滿足,隻見他十指交錯,無數印訣在片刻間完成轉換,其口鼻處頓時噴吐出大量的青光。
隨之一股洪荒的氣息撲麵而來,我本能地後退了幾步,卻見他就地一滾,身形不停地扭曲變幻,最後竟化成了一副人首蛇身的古怪模樣。
變成如此形態的鱗甲怪,氣勢更為冰冷沉重了,被其這般壓迫下,我體內的屍丹也瘋狂震鳴起來,隨後隻聽得哈哈一聲長笑,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我醒來時,隻覺著腦海中一片混亂,好在思維已回歸至常態,平靜下來後,這才回想起昏迷前的情形,不由一陣後怕。
我趕緊回神,想要探查一下此刻的狀況,卻陡然發現自己竟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
外界的一切仍能看見,此刻“我”盤坐在林中,阿羅沙倒在不遠處生死未知,米姑姑等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我”手中轉動著一顆青光朦朦的珠子,似乎正看得出神,令我駭然的是,這些行為卻全然不是由我自己操控的。
“醒了?”
聲音從我嘴裏吐出來,卻不是我自己說的,這感覺十分別扭,更讓我心裏驚慌不已,不由就有些激動道:“你是誰?把身體還給我。”
“我”一把將那珠子捏在掌心,哈哈一笑,說本座在你體內住了這麼久,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我心裏一驚,說摩焱?怎麼可能,你明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