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手奪兵刃的手段,在外人看來著實有些詭異,就像是胡二自己將短矛送過來一般。
頓時將老巴也震住了,他提著刀,滿臉防備,說你是誰?
我不願跟他磨蹭,說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隨後揮棍力劈而下,他被我弄得有些惱怒,躲閃的同時,又吆喝起胡二來幫忙,隻是那家夥武器被奪,有些犯怵,出手時躲躲閃閃,並不敢太過靠近。
我則抓準這機會,一隻手將棍勢完全施展開來,另一邊則用胡二的短矛暗中點射。
老巴的實力比之胡二還要不如,但他卻對我這詭異的判斷力,有了防備。出手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想來也是打算拖延時間,等待援手。
這龜縮般的打法,我一時半會還真奈何不了他,若真等其他人發現,恐怕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
胡二那邊見我遲遲拿不下老巴,膽子也開始漸漸變大了,試探性的貼了過來。
我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便極力運轉火眼瞪向老巴。
這一手,出其不意,盡管他防備心十足,卻依然中了招。頓時眼睛裏便流出兩行清淚來,我不清楚其中滋味,但應該遠不止辣眼睛這麼簡單。
我趁其眯眼的瞬間,狠狠砸下一棍。
本以為就要得手,誰知旁邊一直打太極的胡二,突然跟發了狂似的衝到老巴麵前,強行用雙臂擋下了這一棍。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之前見他畏畏縮縮,沒想到關鍵時候,居然拿命來賣,真是弄不清他怎麼想的。
不過,我既然得手,又豈會輕易罷休,炎息術化做火舌緊隨棍後。這同屬拜火教傳承的手段,一樣是詭異莫測。
胡二手臂幾乎被我砸廢,卻強壓著疼痛,勉強維持著幾分機靈勁兒,撞開了老巴,自己卻被燒得一塌糊塗,倒在地上打滾嘶嚎。
我與他並無仇怨,便也不想徒增殺孽,走上前去,抬手將火光熄滅。
師傅曾說,萬物生靈皆有因果在身,尤其是作為這方世界主宰的人類,妄造殺孽,到最後隻會是因果纏身,修為不得寸進不說,甚至有可能被厄運相伴。
這時上麵的山道忽然傳來一陣呼喝聲,老巴強製撐開半眯的眼睛,瞧見形勢不對,連忙大聲呼救起來。
我手段已盡出,並無把握能夠短時間將其拿下,便佯裝後撤。
老巴猶豫了片刻,果然還是不甘,追上來想纏住我,卻不知我心裏早就在等著他了。
迎麵就是一口怒火吐出,他麵色雖然忌憚不已,但警惕心十足,險而險之的避開了去,隻不過我這原本就是虛幻一槍,真正目的則是遮擋其視線。而後暗中用力,將胡二的短矛投了出去。
待火光散去時,老巴想躲已是來不及,被那矛身直直貫穿大腿。
我衝過去一把扣住他,見他還在慘叫掙紮,便甩手一嘴巴道:“不想死就給我安靜點,莫要惹我下重手。”
他被我這一唬也終於清醒了幾分,說哪裏來的愣頭青,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保準你走不出銅仁。
我照著原來的地方又是一巴掌甩過去,一麵又將他往偏僻處拉扯,說我現在殺了你,誰又能知道是我做的。
老巴見我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終於軟了下去,說大哥,有什麼要求你說就好,可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