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師婆與樊玨也不知是什麼過節,兩人見麵真可算是分外眼紅,一招一式都是發了狠的,四周空間都充斥著慘烈的嗡鳴。
這時,小月命其餘人壓陣,自己卻伸手扣住那姚強,朝裏門走去。
我正想趁亂救人,便毫不猶豫的跟著她,其他人倒也沒心思管我,任憑去留。
這些茅屋相互間都有聯通的矮門,小月擒著姚強一路接連穿過兩個房間後,才發現悄悄跟來的我,聲音冰冷的說道:“閣下要找的人就在那邊,卻來跟著我做甚?”
我裝作自嘲的樣子,說我隻是個探路的夥計,這種層麵的戰鬥,我可不敢參合。
小月冷笑一聲,說你別裝了,真以為我跟那群蠢貨一樣好騙?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或許……我們並不衝突。
我說,噢?我隻是好奇來看看,並沒有什麼目的。還有,你是怎麼覺得我在騙你們呢?
小月打量了我一眼,說我可沒見過能在陽光底下行走的黑僵,你這化僵的能力是某種秘術吧?而且據我所知,這是趕屍一脈的手段,趕屍匠和野僵屍水火不容,怎麼可能甘心為仆,真是笑話。
我有些詫異,說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小月說,這你無需知道,不過如果你再跟著我,說不得我便要試試閣下的手段了。
我笑了笑,說也好,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地拳頭底下見真理。
說罷,我也不跟她客氣什麼,提撩一棍,從下而上掃過去。
那小月使的是雙匕,約有半尺餘長,本不適合與我的長棍硬接,但她卻不管這許多,那架勢就像手裏拿的是兩把鋼刀一般。
鐺!
棍子被其攔腰截住,卡在半空,一時間竟難以寸進。
我正欲收招,她卻手腕一繞,將兩把匕首弄成上下之勢,將我的長棍夾在當中,隨後側身向我這端滑過來。
一出手便如行雲流水,毫無凝滯,我不敢大意,一股炙熱的能量湧上喉間。
炎息術!
長兵器對短兵器,最忌諱被人貼身,為求穩妥,我也是無奈之下便用出這壓箱底的招數了。
被大片的火光籠罩來路,小月驚詫之下,隻好抽身而退。
我有些忌憚她雙匕的鉗製力,一麵將棍勢用得更為迅疾,一麵又凝聚起火眼金睛的力量來。
小月很強,超乎我想象的強,即便我有火眼金睛,卻依舊很難捕捉她的身形軌跡,甚至那種超然的預判能力,也被她身上某種莫名的力量幹擾,幾乎失效。
不過幸好還能窺破她的薄弱之處,不至於跟先前一般,出手便被其所製。
小月的步伐似乎暗合某種至理,雖然力量上並不輸我,但卻依然靠著靈巧的身法與我遊鬥,而她的聲音也飄忽不定地從四麵八方傳來,說我本來有意放你離開,你卻偏偏要參合這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心裏冷笑,說你是摸不清我底子,怕我壞了你的事吧?
她也不否認,說顯然,是我多慮了。
她話音還在一邊未落,身形卻在另一個方向頓下,隨後,竟然一化三,三化九,從我四周各處持招而來。
十八柄匕首,十八個不同的角度,即便是我有火眼金睛,也辨不清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