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不等柳欣茹說完,蘇天齊便急忙喊停,因為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明明你是那麼的不堪,可我卻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你說我是不是腦袋讓驢給踢了啊!”柳欣茹一臉認真的反問道。
看著蘇天齊一臉無語的心碎模樣,柳欣茹笑著靠在他懷裏,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不過你比所有的男人都有責任心,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柳欣茹和蘇天齊一起經曆的事情並不多,更沒有什麼經曆是刻骨銘心的,但是幾乎所有一起經曆的事情,都讓她看出,蘇天齊是個有著滿滿責任心的男人。
除了太過花心之外,蘇天齊與她心中完美丈夫的形象基本完全吻合,所以她才會那麼死心塌地、無可救藥的愛著他。
“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蘇天齊摟著柳欣茹,輕撫著她的秀發,柔聲說道。
翌日清晨,當蘇天齊和柳欣茹嬉鬧著出門的時候,沒想到柳欣茹的父親竟然真的在外麵跪了一夜,而且因為昨晚柳欣茹讓他跪遠點,他還真的跪遠點,就跪在電梯前。
看到那跪在地上略顯佝僂的老漢,柳欣茹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而蘇天齊也是滿臉的詫異,心中的同情又蠢蠢欲動,對柳欣茹而言,她那個父親顯然是不合格的,甚至不配當一個父親,而對柳欣茹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而言,她那個父親卻是合格的,讓人看到了滿滿的父愛。
收起臉上的笑容,柳欣茹快步向她父親走去。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柳欣茹的父親趕緊抬起頭來,看到是柳欣茹出來了之後,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立即流露出濃濃的期待之色,張了張嘴,不知想說些什麼,但是不等他把話說出來,柳欣茹便用比昨晚更加冷酷絕決的語氣說道:“你以為你在這裏跪了一夜,我就會被你感動嗎!”
“我告訴你,你越是跪在我麵前,我就越生氣,想讓我出錢就你跟那個女人的兒子,沒門!”柳欣茹咬牙切齒的怒叱道,知道柳欣茹的身世之後,蘇天齊明白柳欣茹為何會這樣生氣。
其實很簡單,當年她父親和那個女人要是能有一點點的同情心,不在那下著雨的寒冷除夕夜,將她們母女趕出家門,她母親就不會凍死在街頭。
所以她父親在她麵前表現得約有父愛,她就越憤恨,越忍不住想起當年她母親被凍死在街頭的慘狀。
“欣茹,阿爹知道,當年阿爹那樣對待你們母女,是罪不可恕,所以阿爹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是阿爹還是希望你能看在你弟弟和你一樣,體內都流淌著我們柳家血脈的份上,救他一命,保住我們柳家唯一的男丁,讓他得以延續我們柳家的香火啊!”柳欣茹的父親老淚縱橫,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我姓柳,那是因為我媽也姓柳,當年你不是凶神惡煞的罵我是我媽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嗎?那你兒子跟我有半毛錢關係!”柳欣茹越聽越生氣,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麵對柳欣茹的指責,老漢無言以對。
“心虛,無話可說了是吧!那就滾蛋,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忍住不報複你們,讓你們過得生不如死!”
“欣茹,不管怎麼說,你弟弟他是無辜的啊,當年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其中,你為什麼不能可憐可憐他,出手救救他呢!”老漢哭著問道。
“無辜?可憐?難道當年我媽被凍死在街頭就不無辜嗎?當年我們母女走投無路流露街頭,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們,當好心的街坊鄰居,把我送回家,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還把我從門口扔出去,難道我就罪有應得,難道就不無辜嗎!”柳欣茹怒不可遏的冷笑道,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告訴你,你就別妄想了,我是絕對不會救你兒子的,要是晚上我回來,你還敢跪在我的視線內,我就讓我男朋友把你扔到黃浦江裏去喂魚,不信你試試!”柳欣茹扔下這麼一句威脅之後,便決絕的轉身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