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卑鄙無恥,是個無可救藥的人渣,更知道你永遠也不會原諒我,所以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的份上,看在我們有血緣關係的份上,放了我,饒我一命!”
“好不好啊,顏素姐姐!”周鳴途跪在地上向顏素哀求道。
聽到周鳴途喊她姐姐,顏素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又更蒼白了幾分,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她在帝都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雖然她一定不會認這個弟弟,但也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情形下,與這個弟弟相見,更想不到這個弟弟會如此喪心病狂,不但要買凶殺她,而且還要求凶手必須將她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個周鳴途實在是歹毒到了極點,估計連蛇蠍都沒有他這麼毒,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原諒,所以要說顏素心裏一點殺他的念頭也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
可是,她是一名人民警察,豈能濫用私刑,而且周鳴途確實跟她有血緣關係,雖然她主觀的不願意承認這點,但客觀的事實是存在的。
周鳴途無情無義,陰險歹毒,但她要是縱容蘇天齊殺了他,豈不是和他是一類人。
“天齊,你幫我問問他,願不願意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顏素抱著蘇天齊的胳膊說道。
“願意,願意,我願意,對於過去我所犯下的罪行,我絕對供認不諱,絕對坦白!”不等蘇天齊開口,周鳴途便忙不迭的應道,說的那是無比誠懇。
但他心裏那點小九九,又豈能逃過蘇天齊的法眼。
周鳴途買凶殺人,如果受到法律的公平審判,那他就算不用挨槍子,也得吃幾十年的牢飯,這對於平日裏養尊處優的他而言,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而周鳴途之所以想都不想便答應了,是因為就算他向警方坦白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他也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因為他老子周澤豐是共和國公檢法係統的一把手,豈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唯一的兒子進去吃牢飯,所以周鳴途才有恃無恐。
“警花老婆,如果你執意要用警察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的話,那我也不會阻止你,但是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一下!”
“周鳴途之所以千裏迢迢從帝都趕來津海市殺你,是因為有人想要利用你對付周澤豐,一旦你將周鳴途送進警局,那在周澤豐的護翼下,周鳴途不但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而且那些想要利用你對付周澤豐的人,肯定會利用這件事做切入口,讓媒體層層剝開當年的往事,到時候你將被推上全國輿論的風口浪尖!”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讓這件事公諸於眾,所以這肯定不是你要的結果,而且,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因為這樣的結果對你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你執意要將周鳴途帶回警局的話,那我會幫你,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在警局的安全!”蘇天齊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保證如果顏素姐姐饒了我,那顏素姐姐的事情絕對不會被媒體公諸於眾,我們周家對媒體的這份影響力還是有的!”為了活命周鳴途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但是他的話,無論是蘇天齊還是顏素,都沒有聽進去。
顏素很清楚,殺了周鳴途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但是身為警察她又不能這麼做,所以實在是左右為難,苦惱的很啊!
“天齊,我的頭有點疼,我們先回去好不好?”顏素放下冷若冰霜的偽裝,像個無助而可憐的小女孩一般問道。
蘇天齊知道顏素是想要逃避這個令她左右為難的選擇,但他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答應了,因為他實在不忍心強迫嚴肅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