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細皮嫩肉的莫言到了他手裏,最後可能會落個紅顏薄命的下場吧,可她一看到一步一步向莫言走去的雷霆,她莫名的感到慫了。
讓她一個小女子對付一尊泰坦巨人,她真的害怕啊。
糾結不是,不糾結也不是。
最後還是咬緊牙根,直接一躍而起:“雷霆,我在這裏,來打我啊。”她一個閃身,直接跳上雷霆的後背,雙手直直勒住他的脖子。
“雕蟲小技”雷霆不屑一顧,一手抓住段浴火的手臂。段浴火暗叫不好,剛想抽身,結果雷霆死死的抓住段浴火的手臂,陰森森的說:“既然你不躲開,還跑過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段浴火暗叫不好,可是越掙紮抓著她的手臂就攥著越緊,將近快把她的骨頭捏碎了。
雷霆說完,直接一把扯段浴火下來,把她整個人朝地上打去。
“轟!轟!轟!”地上瞬間被砸出一個大坑,雷霆一把提起段浴火,此刻的段浴火額頭全是新鮮的血液,就連耳朵和口腔都開始流出鮮紅的液體。
段浴火的眼睛看著雷霆已經開始重影了,而且她還感覺到她的一隻眼睛已經開始流出了液體,她伸手一抹,是混合了眼淚和鮮血的液體。
剛剛疼得她生理反應,直接流出眼淚了。而且頭腦昏昏沉沉的,耳朵裏一直在耳鳴,好像身邊不斷有人在說話一般。
難受,痛苦,一時間全部聚集在一起。
雷霆見到這樣的段浴火,不由得陰陽怪氣的笑了:“這樣都沒昏迷過去,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不過好玩的東西要留到後麵慢慢的玩,現在先放過你。”
說完,一個用力,直接把段浴火扔向一旁的木樁,木樁承受不住段浴火的衝擊力,直接碎成木屑散落在地上。
“姐!”
“娘親!!”
“浴火!!”
一時間,段暮炎,老爺子老夫人,還有十陌都不由得喊出聲來。段暮炎見到段浴火撞在木樁上,二話不說立馬衝進比賽場地裏。
他的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救段浴火。
還沒靠近,他就被一道力量給擊退了。
“誰?”段暮炎的聲音帶了一絲沙啞,他環顧著四周並未發現有任何人。
“段家二少爺,請不要靠近擂台,比賽尚未結束。”隻見離段暮炎兩米的前方,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袍的人。
“督察者!?”段暮炎問。
“正是,請不要靠近擂台,比賽尚未結束,不許去擾亂比賽。”督察者機械般的聲音再再一次重複剛剛的話。
“可是,有人受傷了。”段浴火仍然不私心說,他看著不遠處的擂台邊上,一個身著紅衣的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她的頭發早已經散亂成一團的散落在地上,有一些頭發還混合著粘稠的血漿。
看到這裏,他的心裏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想過去抱起段浴火帶她去找大夫,他怕他再遲一步段浴火就會停止呼吸。
督察者看向已經倒在血泊中的段浴火,眼裏沒有一絲感情,依舊是冷漠的回答:“擂台上生死不論,除非你認輸。”
“可她已經昏迷過去了。”段暮炎已經開始撕心裂肺的朝兩個黑袍的督察者怒吼道。
“那也是她的命,除非她認輸。再比賽的時候,已經講得很清楚,生死擂台上,除非認輸,否則到死都不會有人出來阻止。”督察者冷淡的回答他,聲音一直冷漠而又機械著。
聽到這裏,段暮炎不想再跟這兩個人繼續說下去。說來說去還是一個死規定,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兩樣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段暮炎直接無視掉那兩個督察者,朝段浴火喊道:“姐,快棄權,不然你命都沒有了。”
“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姐,我是暮炎啊,你快清醒清醒。”段暮炎知道他靠不近擂台,隻能不斷的提醒段浴火。
段浴火被雷霆扔向木樁之後,原本昏昏沉沉的頭腦更加的昏沉了,全身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而且她還能感覺得到額頭不斷的有液體流淌下來。
不用想,她都知道她的額頭又開始流血了。
好痛,比以前跟人打架的時候還要痛,全身上下沒一點是好的,再看看自己已經散落下來的頭發,段浴火就知道,剛剛撞木樁的時候,綁頭發的紅絲帶早已經不知道扔到了哪裏。
而且她好像聽到了段暮炎在喊她的聲音,她扭過頭去看聲音的方向,正好看見段暮炎正朝自己喊什麼,而且臉上全是焦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