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浴火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她看到那婦人撇了何秦佑一眼,沒錯還是白眼的那種。
那婦人轉過頭來一副委屈的模樣:“我之所以留在府裏是因為當年我來城裏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好在老夫人收留奴婢,奴婢才得以活下來,不然早已經餓死街頭。況且我還是賣身為奴的身份,在主子麵前不得說謊,更何況在天子麵前。”
說完,重重的磕頭。
“望天子明鑒。”
天悅帝見狀,不由得為難了,一條罪名並不能說明什麼。所以他求助的看向高鐵。
國師:“寒鐵,繼續讀。”
寒鐵:“是,根據抓到的人員透露出來。這裏麵不斷有人在散播謠言,其中就有何三出力,背後散播謠言的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華妃。”
聽到這裏,眾人又一片嘩然。
這消息可真夠勁爆。
天悅帝聽了有些覺得不可思議,轉過頭去看跪在地上的華妃,那個他多年來一直覺得溫婉淑賢的華妃。
此刻的華妃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了,她原以為這一切做得密不透風,就連別人都不知道。
天悅帝惡狠狠的看了華妃一眼,因為當寒鐵讀出她的稱呼時,他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後宮之事,他不是不懂,反之,他還見過不少。
自己處理是一回事,當然當眾處理又是一回事。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寒鐵繼續讀下去:“三天前,何三公子的銀號裏莫名多出了一筆五萬兩白銀,錢莊是聚財錢莊。幫忙辦事的是劉掌櫃,事後何三公子還給了五百兩作為封口費,這是交易的證據。”說完寒鐵彈出一張黃紙,天悅帝走進一看,赫然看見上麵按著手印還有何秦佑的名字。
寒鐵說出的話像深水炸彈那般轟炸眾人,一般的平民百姓對這種八卦之事最為關注,因為平時清閑得不得了,哪怕是一件小事,他們都能一傳十十傳百,而且越傳越離譜。
何秦佑原本還想喊自己是冤枉的,結果沒想到對方連自己存錢的錢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還怎麼有理由喊冤枉?在座的人又不是傻子,傻子才相信自己是冤枉的。
天悅帝問:“這銀號是怎麼一回事。”
寒鐵回答:“回陛下,這銀號來得蹊蹺。一個家產不足六萬兩的何府,驀然間出現了一個庶子的銀號出現了五萬兩。難道說錢是飛來的嗎?”
天悅帝頓時被哽咽住了,這麼明顯他還能說什麼?難道說何三公子的何府的當家要把家產轉給庶子嗎?這不是明擺著咒何府當家快死了嗎?
而且今天發生的事,讓他不由得惱怒。當著國師麵前自己最寵愛的愛妃竟然當眾丟他的臉不說,那個原本挺看好的太子,竟然一味的隻知道邀功而不懂得分寸,這讓他如何能不惱怒。
天悅帝伸腳踢了踢地上的何秦佑,聲音不大卻滿是威嚴:“你如實招來,隻要你敢有一句謊言,朕就誅你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