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的幽陵,
陸子峰和李陵回到了幽陵城中,城裏還是那副樣子,隻是已經沒有最開始的那些擠在小酒館裏的英雄豪傑們了,也正因為這個樣子,整個城也顯得安靜了許多。
“聽說了嗎?這次去青丘國的全死了。”
酒館裏,兩個男人搓著手倚靠在火爐旁的桌上,大口大口地喝著一種叫做燒穿胃的果酒,幽陵城裏什麼東西都要從外麵賣進來,但是就隻有這燒穿胃是用島上特產的一種果子釀的,這酒剛入口的時候甜滋滋的就和喝糖水一樣,當酒水在你嘴裏晃蕩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到一股刺激的味道直接就衝到你的天門穴,這酒順著喉嚨到胃裏的時候,你整個人就會感覺自己被火燒了一樣,所以喝這酒一定要摻水,據說曾經有人直接喝了沒摻水的,結果把自己的胃都給燒出了一個洞。
“真的假的?”
另一個禿頭撓了撓自己所剩不多的幾根頭發,一陣白色的皮屑,從那有些反光的頭皮上飄落了下來。
“屁話,我什麼時候騙過人了?”
大高個猛的把碗拍在了桌子上,酒水撒了一桌。
“老哥們,和小弟們說道說道?”
陸子峰和李陵十分自來熟的搬過板凳坐了過來,李陵抖著那張胖臉笑著說道。
“說什麼?嘮多少錢的磕?”
大高個一腳踹開了他們倆屁股下坐著的板凳,整個人歪著嘴斜著眼看著他們倆個人,整個人弄的就和自己懷裏揣著百千萬一樣。
“您就看著辦吧。”
陸子峰說完就示意李陵讓開,抄起長凳,pa的一聲,在兩個人麵前表演了一出什麼叫做徒手掰折長凳,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dong的一聲,給他們倆個人表演了一出腦門碎桌子。
“爺,坐。”
禿頭十分主動的從一旁端過來一張長凳,用自己比長凳還髒的灰色衣袖擦了又擦,規規矩矩的放在了兩人的屁股底下。
“這酒?”
李陵問了句,便自己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
“您老隨便喝,還想吃點什麼什麼?”
大高個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狗腿子一般又是點頭又是賠笑的問道。
“不了不了,這多不好意思啊。”
陸子峰擺了擺手,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便把小二給招呼了過來。
“這個這個這個。”
陸子峰在小二的單子上畫了三個菜,大高個還想再勸陸子峰再點幾個,借此來讓他們對自己有些好感,嘴還沒張開,就聽到陸子峰說道:“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他的全上了。”
當時他就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為什麼自己要裝大尾巴狼啊。
“好了,你講吧。”
陸子峰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馬上就喝了一大口,整一個人,從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得嘞。”
那個大高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十分專業的起了個勢,就差拿塊驚堂木拍桌子了。
“我哥是宮裏的人,他是哪個老太監手下的人。”
大高個說道。
“你說的是你哪個被喀嚓了的哥?”
禿頭插了一句。
“別打岔。”
大高個陰著臉,要不是陸子峰李陵這兩位爺還坐在這裏,他早就和著禿子掐起來了。
“我哥說,老太監最近一直在念叨什麼人全死,虧大發了,沒得交代了,還說什麼要是這次上頭怪罪下來了,要拿他們那些小太監開刀,還說什麼要把他們的頭一個個割了送給魔族當夜壺,還要把他們一個個給活剝了送給魔族做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