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斜坡很陡,並且時常會出現一些高高的峭壁,多數都被那些長滿青苔的古樹枝條給遮蔽了,陽光也無法投射進來,好幾次前麵的霍雷都差點被摔下去。
還好霍雷身手敏捷,要不然摔下去說不上粉身碎骨,但摔折兩根骨頭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李芸走在我的前頭,時不時找夏雨搭話,但今天的夏雨忽然間跟以往不同了,變得沉默寡言,別人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讓我感覺挺納悶兒的。
就算我發現了她的秘密,也不至於變化這麼大吧,再說今天我啥也沒跟她講,雖然尖頭鬼看見了,但像夏雨以往落落大方的性格,也不可能會在意,所以我認為她有心事。
隻不過我還不能問她,一方麵怕她不跟我說實話,再有就是李芸和霍雷在旁邊,不好說出口,剛才就給夏雨遞了一瓶水,李芸都氣得嘟起嘴了,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很快我們就在霍雷的帶領下走出了斜坡,還真是有驚無險,我們出來的時候回顧一眼身後的斜坡,到處都是懸崖,白皚皚的一片,而我們下來的時候由於樹木的遮掩,壓根就沒法看見。
我心頭一陣唏噓不已,還好昨晚上沒有衝下來,要不然烏漆墨黑的,我們幾個很有可能會被摔折雙腿,還沒到死亡穀地勢就變得那麼險峻,我逐漸開始懷疑咱們到死亡穀的運氣了。
多的不說,就怕遇見走不了的路,也就是絕路,都說死亡穀裏麵動物都沒路可走,或許是沼澤地或者荊棘林,來的時候我忽略了這個問題,連砍路的刀也沒有買一把,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被困在裏麵。
我從小在農村長大,那時候在我們村裏,稍微有點原始的樹林都會困死人,深山老林裏又容易起瘴氣,而山裏的瘴氣往往都帶毒氣,侵入人體會令人窒息,本來進山應該準備防毒麵罩的,可惜對這方麵真的太生疏。
霍雷帶我們從峽穀往對麵走,這裏的地上依然是沙子,隻不過有陽光照著,踩在上麵不會凹下去,走起來算是如履平地。四周稀稀疏疏有些樹木,大多以白楊為主,草叢也少的可憐。
跟著這條峽穀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對麵出現了一座小山包,擋住了峽穀往前的路,看過去金燦燦的一大片枯草,山上沒什麼樹木,不過偶爾看見一棵,必定就是參天大樹,獨立在一望無際的草叢裏,就好似鶴立雞群一樣。
看見草地和大樹,李芸高興得叫起來,因為我們在峽穀裏走。幾乎是頂著烈日走的,空氣起碼不下三十度,熱得大家滿身是汗,我們兩個大男人倒是勉強能支撐,但女孩子就不一樣了,體力不支是其一,畢竟是女孩子,都愛美,被太陽這麼一曬,皮膚立馬就開始變黑了。
霍雷說峽穀看來是被截斷了,我們必需得翻過對麵的大山,將就現在已經是中午,太陽又毒辣,到那裏去找一棵大樹避避暑,順便吃點東西。
也不知道這麼回事,這時候的夏雨突然間開始活潑起來,經曆了兩個小時的陽光毒曬,她不但並沒有像李芸那樣受不了,倒是變回了以往的樣子,這讓我懷疑她身上是不是存在有陰氣,被太陽給曬消散了。
在我們兩個男人的攙扶下,我們四個人頂著烈日上了山包,山上此刻的風有點大,加上草地上很軟,很幹淨,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一棵獨立在草地中間的大樹,樹底下一大片陰影。
昨晚上一夜幾乎未眠,累得我渾身都軟綿綿的,一屁股坐在樹下的草地上就不想起來,霍雷也累得夠嗆,還好我和李芸帶了好幾天的食物,大家一起填肚子,也就不必再去山裏找野味兒了。
我們在樹底下休息的時候,遠方的山脊上忽然出現兩個人影,朝我們這邊走過來,遠遠看去,好像是兩個拿著槍的男人。這讓我們裏麵就繃緊了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