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莊傑才放開李芸,背著手說:“無解鬼胎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這得靠你自己,這都是定數。”
我都急成這樣了,他還有心思拐彎抹角,忙焦急地問他怎麼解,至少有希望了,我心頭還是多少有點高興。
莊傑說,要想救李芸,那就得去一趟西藏的死亡穀,那山裏生長有一種晶瑩剔透的玲瓏果,隻需要一個就能把李芸身子裏的鬼胎打掉,還說正好林雪兒也需要玲瓏果來安魂進地府掛號投胎,要我順便一起給辦了。
我一拍額頭,急著說不行啊,李芸隻有七天的時間,恐怕我到了西藏還沒來得急去找玲瓏果,鬼胎就已經把她害死了!
“你急什麼?我這裏有玲瓏果皮,拿去讓她吞進肚子,能暫且壓製住鬼胎的生長,不過最多隻能壓製一個月,你得抓緊時間去把事情辦了。”莊傑說著把他的劍鞘打開,從劍柄裏麵取出來一塊兒晶瑩剔透,類似於指甲一樣的皮子,隻有指甲那麼大小。
莊傑讓我準備一點水,我忙從背包裏把礦泉水拿出來,他輕手輕腳地把這塊兒晶瑩剔透的果皮放進李芸的嘴巴,然後喂她一口水,跟我說可以了,死亡穀那種地方危機重重,叫我一定要帶齊東西,免得果沒找著,人就栽了。
我發現莊傑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盯著我身後的霍雷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莊傑眼裏含有深意,或許因為霍雷是天生道體的原因,我也沒在意。
莊傑說出門尋生是要看日子的,我們必需要再等兩天才能出發,不能心急,要不然反而會亂了分寸。接著又說玲瓏果有藤沒葉,果子大小和青梅差不多,要我去的時候帶上李芸,方便嚐試。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讓我心頭釋然不少,沒來得及謝莊傑,還有問他為什麼要放走禿子,他回頭就走了,不給我問話的機會。
我抱著臉色好轉出奇快的李芸,看著莊傑離去的背影,心想他放走禿子,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這些事情我管不著,目前要做的,那就是想辦法救李芸。
沒想到林雪兒要找的東西也是玲瓏果,這下我算是能一舉兩得了,不過玲瓏果這東西應該很稀少,找起來不知道有多難,在者之前我就查過,西藏死亡穀那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人人皆知,稍有不慎,恐怕玲瓏果沒找到,小命倒是擱那兒了!
霍雷問我現在怎麼辦,我才回過神來,說立馬回去,送我到平原就行了,我自己打車回家。
這幾天霍雷都沒得到休息,開車不是開玩笑的,所以再麻煩他就不是好不好意思的問題,而是關乎性命的事情。
霍雷點頭答應一聲,打開手電和我一起往山下走,路上他說,去西藏那天記得叫上他,他以前在西藏那邊當過兵,順便和我們一起去探望一下戰友,也就當重溫一下過去。
我答應下來,有他電話的,從我們這兒去西藏路途遙遠,坐火車都得花幾天時間,有他一起還相互有個照應。
回平原的路上霍雷忍不住一陣唏噓,說想不到世界上還真有鬼,更沒想到還有道法那麼高深的道士,要不是今晚親眼目睹,一輩子都不敢相信。
我笑了笑沒說話,看著臉色逐漸紅潤下來的李芸,尤其是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心頭一陣心疼,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她離開我了,畢竟她這雙眼睛實在是遭人惦記。
回到平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我背著李芸和霍雷告別,想去看看林雪兒有沒有回來,順便去她家住一晚,此刻的街上沒有賓館,想起在大雪下度過那晚上,還心有餘悸。